翟升脑袋耷拉得更厉害:“我没钱。而且我也回不去了。”
付拾一歪头看他:“为什么回不去了?”
翟升沉默半天,这才开口:“我和我爹断绝父子关系了。”
付拾一:……好像有点严重?是因为我打赌的事情吗?
钟约寒也一愣。
徐双鱼更是瞪圆了眼睛。
翟升大概不想说原因,急匆匆的说了句:“这个事情,和师父无关。”
付拾一斜睨他:你当我是傻子吗?你脸上写得明明白白的!
不过这个事情,付拾一琢磨了一下,还是没继续问下去,只看他一眼:“先做事儿。要是不过关,我可不留你。”
说完付拾一转身就走跑——她得去找李县令,看这事儿怎么办。
打赌归打赌,弄得人家去全家不得安宁,那就不是她的本心了。
付拾一将李长博教到了一边,三言两语将自己意思表达清楚。
李长博沉吟片刻:“付小娘子的意思是,让我去当说客?”
付拾一点头:“李县令也明白,我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为了赌气,不是真要人家一家人闹得不可开交。”
李长博又思量片刻:“这个事情,暂时也不用着急,这样,我先叫人打听打听是怎么一回事儿,再来解决。”
付拾一看李长博就像是看救星:“那李县令您千万快点。我怕拖久了,事情就挽回不得了。”
李长博忍不住微笑:“付小娘子就不生气?翟仵作那样态度——其实本身也是他理亏。”
付拾一被问得一愣,随后诚实摇头:“不生气。有什么可生气的?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他说得再难听,就算指着我鼻子骂,我也不应当生气。否则不仅浪费时间浪费感情,还浪费精力。有那时间,赚点钱不好吗?”
李长博被这一番道理说得心头都是一震:付小娘子竟豁达如斯?不过最后一句……好像暴露了付小娘子本质。
李长博半晌才夸一句:“付小娘子心性如此好,简直是世所罕见。”
付拾一连忙摆手:“哪里哪里,我就是懒得去计较和生气,而且人家不是说了?他骂任他骂,他累冲他笑,让他歇不得,累死就完事。”
李长博:……我想知道是谁教付小娘子的这话。
李长博琢磨了半天,最后才无奈一笑:“付小娘子心性太好。”
付拾一摆手:“话糙理不糙。对一个人最大的报复,就是不理会。再说了,我也没李县令心性好。这么人来闹,可李县令就稳得住。外头说李县令犯傻,李县令也不在意。”
李长博嘴角微微翘起:“就像是付小娘子一般,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哪管别人如何?我毕竟比付小娘子年岁大,追其根究,还是付小娘子更胜一筹。”
付拾一赶紧再推辞:“哪里的话?李县令做的事情为国为民的大事,我这不过是绵薄之力,不敢相提并论的。”
李长博摇头:“付小娘子做的事情,才是真正的为国为民,毫无私心——”
河源郡主终于忍耐不下去,怒斥:“你们要互相夸奖到什么时候?你俩都好,不就完了?”
付拾一:……
李长博:……
河源郡主哀怨的看李长博和付拾一:“你俩真能找出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词来!我都佩服死了!还下棋不下棋?”
付拾一咳嗽一声:“耽误李县令和郡主下棋了。我先去照看锅里。”
敏郡王忙迈着小碎步跟上:“我也去看看。”
付拾一去翻了一下锅里的肉,如今肉已上色,红油晶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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