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就赶紧让除辛走了。
等除辛一走,她扭头悄悄问李长博:“你觉得,木头不开窍,到底是本身没心窍,还是它自己不乐意开窍?”
李长博若有所思:“为何问我?”
付拾一眨巴眼睛,“难道不是你比较有经验?太夫人以前没少说你不开窍——”
李长博斜睨自家未婚妻,见她笑得灿烂,只能无奈配合:“不过是没有想开窍的人罢了。”
付拾一骄傲一扬下巴:“那李县令还不感谢我?要不是我,你怕是要做一辈子榆木疙瘩!为了报答我,你请我吃水盆羊肉吧!”
李长博:……
最后他只一本正经道:“没钱,钱都上交了。所以,我只好以身相许了——”
“是吗?”付拾一贼眉鼠眼打量未婚夫:“那你先给大爷我笑一个,我看看够不够漂亮——”
她倒想口花花的说两句摸一摸啥的,可奈何这个小男朋友学东西太快,总是轻易举一反三,所以她是不敢了。
就算是这样的调戏,付拾一也要见好就收:“说正经的,要不要吃点什么垫吧一口?估计今儿夜里,咱们要加班。”
李长博也正经起来:“我看水盆羊肉就很好。厉海他们也劳累,也该吃点。”
这种时候,付拾一还是挺大方的:“你零花钱够吗?不够的话,我还可以给你预支下个月的。”
李长博:……大可不必。
一顿水盆羊肉下肚,王二祥和厉海就前后脚回来了。
厉海没怎么花费功夫,就找到了死者的住处。
死者在榴花桥的一个小道观旁边的宅子里住,之所以这么快查到,也是因为死者实在是太好看,最近榴花桥一直被衙门监控,所以他们对死者都有印象。
死者名叫谢安,其实也是个道士,不过只在家修行。
他不是长安人,七八年前跟着师父游历至此,买了个小宅子,不出门游历时候,就住在这里。
和旁边小道观的观主也很熟。
那观主见到厉海时候,主动上前来,说起了谢安,说是担心谢安。
前一日,谢安卜卦,竟是大凶。
本来这几日,他让谢安不要出门,结果没想到今日一大早谢安带着长随出门后,至今未归。
观主手里有谢安的画像。
果然就是死者。
付拾一听完了厉海这个经历,当即不由得震惊:“这也太神奇了吧?”
李长博则是一脸淡定:“世上之事,又有什么不可能?不过,谢安出门,带着长随,那长随现在恐怕凶多吉少。”
这话一出来,登时,所有人都是默然。
是了,谢安死了,尸体都送来衙门了,那他的长随,估计也差不多一个下场。
付拾一心里头有些沉重:“那他去了何处,没有和其他人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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