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时空中。
鸦老道的本尊和一个身着火红羽衣,满头星霜,却容如少年的男子立在一起。
“等拿下苏奕,苍祭会掩护我的大道分身第一时间从赤松山撤离。”
鸦老道传音道,“只要离开赤松山,我的大道分身就会彻底隐匿潜藏起来,之后……”羽衣男子打断道,“行了,我清楚你想说什么,这无尽时空中,的确有天帝存在,但本座可以保证,只要你的大道分身能拿下苏奕,本座就有办法瞒天过海,神不
知鬼不觉地把苏奕带走!”
鸦老道暗松一口气,颔首道:“如此就稳妥了。”
今日这一场杀局,举世瞩目,连命运长河上的许多大人物都插手进来,提前布局。
不谈其他,就说这无尽时空中,就有天帝级的意志力量和分身在暗中观望。
并且还不止一个!
在这么多目光注视下,哪怕就是拿下苏奕,可要想瞒过所有耳目将苏奕从赤松山带走,无疑很难。
还好,鸦老道已提前谋划,请了身边这位堪称绝世的邪道巨擘一起出手!
在命运长河上,这位身着火红羽衣,容若少年,却有着满头雪白长发的存在,可是仅次于天帝级存在的狠人。
那些妖魔之属,皆尊称其“火鹤散人”。
截天云霓,就是来自火鹤散人手中。
据说,火鹤散人和永恒天域九位天帝之一的“厄天帝”还有一些非同寻常的关系。
正因如此,鸦老道对此次行动信心十足。
可这一瞬,鸦老道忽地浑身一颤,猛地咳出一口血,那张老脸一下子变得惨白透明。
一侧,火鹤散人眼瞳收缩,正要说什么,他自己先发出一声闷哼,身影一个踉跄,就像遭受可怕的重击般。
“这是怎么回事!!”火鹤散人一把攥住鸦老道的脖子,那少年般的脸庞一下子变得狰狞无比,“你不是说,只要以截天云霓困住那苏奕,便可万无一失,可现在为何连我的截天云霓都
被人强行镇压夺走了!”
截天云霓,是他以心头血滋养大半辈子的宝贝,而今被人夺走,让他直接遭受到反噬,受伤不轻。
鸦老道满脸骇然,道:“道兄息怒,那苏奕他……”
啪!
一巴掌狠狠打在鸦老道脸上。
火鹤散人满脸的杀机,一字一顿道:“知道么,这次行动不止失败了,也不止是我损失一件宝物那般简单,还让我欠了厄天帝一个天大人情!!”
鸦老道浑身颤抖,他这才知道,此次行动火鹤散人竟还请了厄天帝!
“放了他。”
忽地,一道温醇如春风似的声音响起,“这么多眼睛都在看着,闹出什么动静,你们俩都得死。”
火鹤散人脸色顿变,放下鸦老道,整了整衣冠,低下头,朝虚无中拱手见礼:“是!”
鸦老道眼神惘然。
那陌生的声音令人如沐春风,可话中内容却又显得那般的霸道和不讲理。
再看火鹤散人判若两人般的恭敬样子,鸦老道忽地明白那一道陌生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厄天帝!
……
赤松山。
夺舍帝厄的“厄天帝”正在迈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般,他不禁微微摇头,竖子不足与谋。
他每一步迈出,就像轻灵的羚羊在山间跳动,一路上,无论是什么危险,什么杀劫,都被他在一步之间就越过。
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在那五行道台的山巅处,兴许才会发生一些热闹。”
帝厄抬眼望向远处,目光似乎穿透无尽时空,遥遥看到了脚下这条路尽头处的五行道台。
“到那时,就能看出一些端倪了,倒要看看谁是站在苏奕那边的。”
帝厄一边思忖,一边前行。
步履悠闲,一路上偶尔也会遇到一些藏匿机缘的地方,但尽数都被他无视。
不是不喜欢那些小玩意,而是志不在此。
……
另一条通往五行道台的路上。
燃灯佛席地而坐,正在饮水。
一袭僧衣在风中飘曳,让他整个人平添一些出尘之气。
一侧,守山之兽“飞虹”低声道:“苍祭死了,触犯了赤松山规矩,被巡天大人以雷罚灭杀。”
它形似蚊子,但已经缩小了那千丈的体型,化作米粒大小,趴在一株野草的青叶上,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发现。
燃灯佛轻声道:“你无须害怕,我从未曾让你坏了这赤松山的规矩,无非是让你成为我的一只眼睛,把发生在这路上的事情告诉我而已,这不算坏规矩。”
飞虹道:“佛祖还有什么想问的?”
燃灯佛道:“黄雀就从不曾告诉过你们,和那九幽之下的那一尊鼎有关的事情?”
飞虹道:“从没有过。”燃灯佛眉头微皱,“我一直想不通,这赤松山为何会有这么多规矩,这规矩又是谁定下的,哪怕是源自混沌本源中的规则和秩序,也必然有迹可循,可现在……却
让人看不透一丁点的痕迹。”
飞虹道:“佛祖莫非怀疑,赤松山的规则和秩序,和那一尊神秘的古鼎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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