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交手对方展露出来的武功,欧阳锋可谓是印象深刻,因为他曾经亲身体验过不下一次。
“可是那人明明已经死了……”欧阳锋惊疑不定地望着对方,一时间有些疑惑起来。
宋青书神情终于凝重起来了,忍不住问道:“锋兄,你现在情况如何?”
欧阳锋微微摇头,咬着牙好不容易才挤出了几个字:“不太好……”
岂止是不太好,他甚至能感觉到体内真气狂.泄,若非这些年他逆练九阴真经,匆忙之间移穴换位,恐怕刚才对方那一指就破了他数十年的苦修了。
“一阳指!”
欧阳锋当年被王重阳用一阳指破去了蛤蟆功,苦练多年才修炼回来,又岂会认不出这门功夫?眼前这人明显非一灯大师,也不是大理天龙寺那些和尚,而且不管是一灯大师,还是天龙寺一阳指品阶最高的枯荣禅师,都没有可能一招之间便重创他,那么这人是谁,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欧阳先生虽然在江湖中有西毒之称,可是行为处事,也不枉一代宗师,原本是极为上乘的人物,为何现在反而自甘堕落,成了金国鞑子的鹰犬了呢?”白袍老者沉声说道。
欧阳锋脸上一热,他体内真气乱成一锅粥,一时间开不了口,宋青书便出言问道:“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与我们为敌?”因为对方占着大义的名分,怎么替欧阳锋说话都无济于事,还不如直接将话题转移了。
白袍老者冷哼一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平生最恨金国鞑子。”
宋青书呼吸一窒,顿时腹诽不已,人家是心在曹营身在汉好不——哦,不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当然个中缘由没法对外人解释,宋青书也不愿解释。
白袍老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你的样子,应该是金国的大官了。”
“过奖,不才如今忝为金国尚书令兼都元帅。”宋青书心想既然要演,那戏总要做足,总不能弱了气势。
白袍老者不由一怔,怒道:“小子真是大言不惭,以为老夫是山野村夫,这么好骗么?”
他平生视金国为仇寇,自然清楚金国的官僚体制。尚书令是金国朝廷政局一把手,都元帅则是军方一把手,不管是哪一个,都是金国最尊贵最德高望重的人才能担任,眼前这人虽然一把大胡子,不过看得出年纪大不到哪里去,怎么可能担任这等要害职位,更遑论同时兼任军政一把手,那岂不是把皇帝都架空了?
宋青书淡淡地说道:“阁下虽然不是山野村夫,不过看来消息不怎么灵通。”
白袍老者一愣,见与他同行的金人没谁露出异样神色,不由又惊又喜,继而哈哈大笑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夫对抗了一辈子金国,虽偶有成果,但总的来说于大局无补,没想到半截身子埋在土里了却逮到这么一条大鱼!”
宋青书微微一笑:“就怕阁下钓到一条鲨鱼,把自己给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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