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一会儿,秦红棉便起身离开,她隐居已久,不习惯与人接触,更何况是一个男人,能聊这么久已经是破天荒了。
见秦红棉冷若冰霜地离开,宋青书不免有些失落,要知道他虽然不是人民币人见人爱,但这些年在情场还是无往不利的,不管是仙女还是魔女又或者是妖女,都难免对他另眼相看,唯独这个秦红棉,就把他当成个普通男人一般避开。
当然这并不是说宋青书对秦红棉有什么想法,存粹是他的虚荣心作祟,毕竟他不是圣人。
很快便从这种情绪里恢复过来,宋青书对木婉清笑道:“婉妹,我们一起到外面去逛逛把,我初来乍到灵州城,正好你给我当个导游。”一来是需要提前踩点将整个灵州城熟悉一下,二来么是觉得和木婉清一起的时间太少,趁机多陪陪她。
木婉清眉毛一扬,脸上洋溢出幸福的光芒:“好哇好哇!”
接下来两人便一起出了木府,在灵州城内各处游玩起来,西夏的风土人情与江南那边迥异,和辽、金等草原上国家也有显著不同,逛起来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木婉清一路上一改平日里冷冰冰的形象,一直叽叽喳喳仿佛一只黄莺一般向宋青书讲解灵州城各处的风情,看着她眼睛笑得有如月牙一般,宋青书心中充满了怜惜:这样一个好姑娘,以前却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东西,自己一定不能重蹈覆辙,要让她一直都能笑得这般甜美。
逛了大半天,注意到木婉清额头上的细汗,宋青书便拉着她到了附近一家酒家坐下来,等上菜的时候,忽然听到旁边座位酒客在议论木遇乞的事情。
“听说天都大王抓了一个南宋的奸细,特意押送给皇上,看来天都大王这次又立了大功了。”一个酒客眉飞色舞地说道。
“你知道个屁,”旁边有人直接打断他,“听说这个南宋奸细是来招降天都王的,天都王害怕事情败露,所以急忙将其押送给皇帝,表明心意。”
“天都王在我们西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犯得着投降宋朝么?”之前那人不忿道。
“那我怎么知道,不过这两天天都王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四处奔走,连家都来不及回,明显是碰到棘手的事了。”
……
听着一群人的议论,宋青书压低声音对木婉清说道:“你爹可能出事了。”
木婉清小嘴一撇:“那个人才不是我爹。”她从小跟着母亲在大理长大,脑海里根本没有父亲这个概念,而且这两年她们之所以回到灵州来住,很大原因是木遇乞的施压,失去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她本来就有些不爽,再加上得知木遇乞对自己有那样龌蹉的心思,心中唯一一点歉疚也烟消云散,只剩下极端的厌恶而已。
宋青书暗暗点头,这样倒是省去了他一大堆麻烦,不然为了耶律南仙搞掉了木婉清的爹,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有些不合算。
“这段时间你和你娘最好出去避避风头,我有预感,这次的事情恐怕很难善了,到时候你们母女难免会被殃及池鱼。”宋青书忍不住提醒道。
“有这么严重么?”木婉清有些疑惑地问道,显然有些不信。
宋青书倒也没有多加解释,毕竟在所有人看来,手握军权的天都大王怎么可能因为这件小事受到多大的波及。
两人吃完饭后又在城郊逛了一会儿,直到傍晚的时候方才将她送回了家,木婉清以往的性子其实没这么害羞,可不知道是因为定亲的缘故还是什么,让她分外注意这些,反倒不愿意和他在外面“过夜”了。
宋青书直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正好今晚还有事情,倒也没有太在意。离开木府过后,他直接往天牢走去,今天白天逛了一天不是白逛的,早已打听到了林平之被关押的地方。
虽然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但是他依然有些不放心,倒不是担心林平之会泄露什么,而是担心他被用刑太重,身体出现什么危险。
来到天牢外围,看着戒备森严的防守,宋青书皱了皱眉头,他轻功虽高,可是对于这种地形,反倒无用武之地,很难瞒过所有人的耳目,本来倒是可以封住出口那些侍卫的穴道,让外人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但他观察这会儿,发现这边的侍卫交叉巡逻得相当频繁,要不了多久便会有其他人过来查看有无异状,到时候被点穴的这些人怎么也瞒不过去。
正有些头疼之际,忽然注意到不远处一个高瘦的中年人慢慢往这边走过来,嘴里还骂骂捏捏的:“妈的,本来今天约了怡红院的姑娘的,结果要被调来看守一个臭男人。不过听说那个男人细皮嫩肉的,生得比女人还要俊俏,我要不要试上一试?”
不过他很快打了个寒噤,自己给自己一巴掌:“他妈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呢,我云中鹤纵横花丛,采的是娇艳的女儿花,可不是什么雏菊。”
宋青书认出了对方就是四大恶人里的云中鹤,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心中一阵翻恶心,没想到天下鼎鼎大名的淫-贼,居然有被扳弯的倾向,真尼玛越活越回去了。
正愁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了,没想到办法这么快送上门来。
云中鹤还在抱怨,忽然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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