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想到李元昊临终遗言,忍不住冷笑道:“亲兄弟都下得了手,你倒真是心狠手辣。”
李谅祚淡淡地答道:“这话应该我对皇叔说才是。”
李乾顺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李谅祚并不回答,直接对秦喜示意了个眼神,对方上前朗声说道:“自古以来,儿子才是合法继承人,没有传弟弟的道理;而且毅王殿下抓获逆贼宁哥,替父亲报仇,更是名正言顺……”
一旁属于毅王一脉的朝臣纷纷附和,中立那些大臣也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
李秋水冷声道:“刚刚就是毅王的人口口声声说太子是不是凶手还尚待调查,结果现在毅王直接把太子杀了,来个死无对证,也不知道是何用意。”
毛惟信上前说道:“刚刚我的确说过这番话,不过既然太妃与毅王说法都一致,想来的确是太子动手弑父了,另外我说那番话,完全为了大夏国,我是大夏的臣子,忠于朝廷忠于陛下,而非太妃所说的什么毅王的人。”
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李秋水不由得暗骂不已,谁都知道他属于毅王一档,结果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些朝堂大臣当真是比武林中那些人无耻多了。
不过她懒得和毛惟信扯这些浪费时间,直接开口道:“先帝临终前已经亲口传位于弟弟,当时在场的有那么多人,其中还有先帝的贴身侍卫,他们都可以作证。”
“是么?”秦喜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那我还真要问问他们当时的情形呢。”
注意到他的神情,李秋水心中咯噔一下,可事到如今已经算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也不好再说什么阻止。
只见他走到几个当时在场的侍卫面前询问之前发生的事情,那几个侍卫对视几眼,忽然开口道:“当时皇上是传位于毅王的,结果太妃和皇叔直接矫诏,还以我们家人性命威胁,所以我们只等按照她说的那样……”
“胡说八道!”李乾顺浑身冰凉,忍不住高声骂道,他万万没料到事情会出如此变故,这些人忽然反咬一口是致命的。
李秋水也是瞳孔紧缩,她留这些侍卫在殿上,本就是为了让他们为自己背书,证明儿子即为的合法性,哪知道他们会临阵反水?
“好好好,没想到你们连皇帝的贴身侍卫都能收买,实在是苦心孤诣,神通广大,”李秋水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过本宫真要矫诏,又岂会留下这些人的性命,给他们反水的机会?早就把他们灭口了,何必多此一举。”
中立派的大臣暗暗点头,太妃这番话倒也说得合情合理。
秦喜直接回道:“太妃这是承认矫诏,结果只是忘了将他们灭口了?”
李秋水:“……”
李乾顺:“……”
躲在暗处的宋青书摇头苦笑,论打嘴仗,论胡搅蛮缠的功力,李秋水又哪里比得上当年在南宋朝堂和一群嘴炮党大战的秦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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