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
身处投石车周围的金兵也明白了北凉军的意图,紧急凑齐的两千余名步卒在投石车前方百余步处摆成了一个拒马阵型。
前排士卒手持圆形盾牌,后排的士卒皆握着弯刀,他们甚至连长枪都未曾携带。
这是留守在投石车周围仅剩的人马,他们平日里就负责操控这些投石车,哪会料到有一天要列阵拒马。
这些步卒都是金兵,对骑兵作战极为熟悉的他们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做只是螳臂当车,根本防不住骑军的冲锋,可事到如今又能怎么办呢?
许多金兵举着盾牌的手已经微微颤抖起来,那轰隆隆的马蹄声一声声踏在了他们心头,宛如死神索命的丧钟。
谢霄雷的身形随着战马的起伏上下微微晃动,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那前面稀松的拒马阵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堪一击。
临近拒马阵之前,谢霄雷缰绳一勒,坐下战马立马嘶吼了一声,马蹄高高跃起,然后猛然踏下。
“轰!”
马蹄踩踏下的盾牌尽皆崩碎,就连手持盾牌的金兵也被震得吐血身亡。
马蹄落地之后,谢霄雷长矛突刺,接连刺死两名金兵,继续向前狂奔。
前排的北凉军几乎是和谢霄雷一样同时跃起,马蹄重重的踩踏在前排的盾牌之上,战马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子就将拒马阵冲的七零八落。
金人的前排持盾士卒几乎在一瞬间就死了个干干净净。
没有高大盾牌和长枪结成的拒马阵在北凉骑军眼中根本就与待宰的羔羊无疑。
还不待盾牌身后的金兵反应过来,边栾所率的一千六百余人就冲进了步军阵中。
这些剑门关的新兵们虽然第一次骑马作战,但是个个眼神狠辣。手中北凉刀依旧毫不犹豫的横劈而出,可能不是那么准确的割破金兵的咽喉,但最起码能在金兵身上砍出一道鲜血横流的口子。
对于这些辽东百姓而言,没什么能比亲手斩杀金兵还要更快意的事了。
拒马阵被破后,谢霄雷麾下的近千骑开始向周围游弋,斩杀四散而逃的金兵,而身后的边栾则带着一千六百名骑卒奔向那已经无人守护的投石车。
在边栾靠近投石车之后,他才发现还有意外之喜,这里不仅有投石车,还有不少攻城云车,显然金兵将此处当成了临时屯放军械的地方。
边栾大笑一声,毫不迟疑的解下马背两旁系着的火油罐,单手一抛,那火油罐在空中滑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砸落在投石车的表面。
“嘭!”
罐破油出!
身后的剑门关新卒也有样学样,开始沿着投石车阵地驰骋,不停的抛出手中的火油罐,霹雳乓啷的声音响成一片。
两炷香的功夫,所有的投石车和攻城云车上都沾满了火油,空气中弥漫都是有些刺鼻的火油味。
留守的近两千士卒也被谢霄雷斩杀殆尽,至于侥幸逃脱的北凉军也懒得去追赶。
没有阵型,没有士气,甚至连主将都没有的步卒在骑兵眼里真的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杀了个痛快的谢霄雷驻马而立,脸上满是笑意,手中的北凉刀犹自在滴着血。
他的目光透过夜空看向那远处的金兵大营,那里正有着无数的火把闪动,隐隐约约还有大喝声响起。
可以看出有骑兵在向此处奔来,显然是大营中的金兵已经收到了消息,正赶来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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