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斋书院”
尘岳站在一块匾额之下,抬头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满脸笑意。
匾额上的四个大字是当初尘岳亲自所写,在众位文坛大家的面前班门弄斧了一把。
虽然这字迹不如书法大家那般飘逸秀丽,却苍劲有力,一笔一划都宛如刀刻斧凿,隐隐约约给人一种锋芒毕露之感。
这里是文人聚集之地,配上这么一块带着凌厉之意的匾额,正好彰显出了凉地的特色。
抗拒外侮,保家卫国!
不管是军人还是文人,都应该带着点铁血之意。
北斋书院只有两处分院,凉州和檀州各一座。
因檀州在东凉州在西,所以檀州城的这一座习惯性的被人们称呼为东院。
一开始这东院规模还算不得如何庞大,匆匆休整一番之后就开始招纳学子教学,第一批的士子也堪堪不到百人。
时间一转,两三年过去。
如今北斋书院的门口来来往往的士子已经绝是人流如梭,人声鼎沸。
街道上往来的百姓更是对那些身穿灰白袍服的学子投去羡慕的目光,还不时的提醒自家稚童,要好好读书,日后也好进这书院求学。
现在北斋书院的占地面积已经扩展了一倍有余,周围一圈的空地都被利用了起来,高低错落的建筑物拔地而起。
这两年在书院的规模上,姚青峰可没少下功夫,确保每一两银子都用在刀刃上。
六扇开的大门看起来极为霸气,还有两座石制的书卷矗立在门口的空地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宛如门神。
几名十来岁的青衣书童在门口迎来送外,脸上笑意盎然。
很多学子进出大门时还会和书童笑谈几句。
“王爷,怎么样?这气势还行吧?”童成襄大笑道。
尘岳频频点头:“不错,有那么股子书卷气。”
站在另一侧的姚青峰轻声道:
“这些书童都是檀州城中的孤儿,没有家人,平日里无依无靠的。
臣就把他们留在了书院中,没事的话就干点轻松的活,得空也可以跟着那些士子一起读书识字。”
尘岳很是满意的说道:“这样安排很好,要是让他们流落荒野,怕是早晚得饿死。
让民有所安、民有所食正是你们这些父母官该做的。”
几人都是欣慰的一笑。
因为今天三人只是随便来看看,所以都未穿官服,尘岳更是只套了一件深黑色的长衫。
饶是如此,时不时的还有一些年轻学子停下来和童成襄、姚青峰两人打着招呼,有的会恭敬的行一个师徒之礼。
因为他们两偶尔也会来书院中讲学,也算是书院里的老面孔了。
一边是普普通通的白衣士子,一边是正三品甚至正二品的朝廷大员,相处的却如此融洽,亦师亦友。
这北斋书院中的气氛可见一斑。
“走吧王爷,咱们就别在这杵着了。”童成襄笑呵呵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尘岳大笑一声:“走!”
步入书院,映入眼帘的都是一些连廊、小亭,没有太多的绿植假山点缀、更没有奢华的装饰。
一眼看过去简简单单,风格清明俊朗。
但是漫步在凉亭各处的士子却让整座书院都充满了朝气。
朗朗书声此起彼伏,偶尔还能见到几个因为讨论某个观点而争的面红耳赤的年轻人。
童成襄和姚青峰不时的为尘岳介绍着,尘岳也是频频点头,偶尔插几句嘴。
穿过前面这一大片区域之后,三人终于来到了一座座阁楼组成的建筑群落。
这里才是北斋书院正儿八经的求学书房,浪浪的读书声扑面而来:
“式微、式微、胡不归?
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
式微、式微、胡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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