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道和寿延道的交界处是赵中天所部驻扎之地,根据战前的安排,赵中天麾下的五六万兵马将要从此地向黄衫军进攻,一举剿灭叛军。
前些日子赵中天还很郁闷,怎么黄衫军的秦小天偏要在正面跟他死磕?几万兵马接连对他的军队发起军功,为此还损失了不少士卒。
直到黄稷的求援书信送到他手里时,赵中天才笑出了声。
合着凌宫来了一手声东击西,他们真正要对付的目标其实是黄稷的泰州城,攻击他赵中天只不过是疑兵之计罢了。
道路分叉口,漫长的官军行军队列正在缓缓前行,大军兵分两路,浩浩荡荡的向不同的方向开进,军中的赵字将旗在风中瑟瑟作响。
但是这两路军马的气势可是截然不同,一边是气势雄壮、兵强马壮,人数众多;另一边看起来则都是些老弱病残,一看过去就没什么气势,而且人数也不多。
赵中天策马在夹道口,满脸笑意,嘴里还喃喃道:“黄稷啊黄稷,你这个土包子也有今天?”
黄稷在投靠官军之前可是对赵中天下了死手的,这件事一直被赵中天记恨在心,虽然之后黄稷备足了厚礼,亲自登门致歉,但是赵中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这件事忘在脑后?
丁汇在一旁轻声道:“大人,第五心柔的书信可是让我们适时派兵救援泰州城的,咱们这么做,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赵中天满脸阴险的一笑:“救援?咱们不少派了两千兵马去吗?”
赵中天所说的两千兵马就是他们右侧的两千老弱,说实在的,让他们去运运物资还行,打仗嘛,就不要去送死了。
其实赵中天是一个兵都不想派,好好的拿黄稷出口恶气,但是不派兵的话又落人口舌,所以他就象征性的派出了两千军马。
至于说让他拼死去援救黄稷,那就是痴人说梦。
“黄稷这个家伙,本官看着就不像个好人,这次就让他吃点苦头,要是战死了也省的本官心烦,呵呵~”
赵中天的喉咙里发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声:“咱们的目标可是剿灭叛军,如今叛军的主力都集中在泰州城,怀城兵力空虚,这岂不是大好时机?咱们的大军绕过战线,直扑怀城,定然一战而下!
怀城一直是叛军的老巢,也是粮草军械的囤积地,是他们的命门。
有这份功劳握在手里,黄稷救与不救又有什么区别呢?”
赵中天在收到求援信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破敌良策,既然你来了一手声东击西,那我就来一手釜底抽薪,直接端了你的老巢!
丁汇同样不怀好意的点了点头:“还是大人的手段高明,这个黄稷,是生是死和咱们可没什么关系。”
“呵呵~”
赵中天微微一笑,狠狠的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马鞭:“走,本官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怀城了!”
“驾!”
……
卫县,距离九昌道首府昌城不足二十里的一座小城关,里面驻军只有五六百的老弱残兵。
这个地方虽然不起眼,但是却是黄衫军运粮的必经之路,军中运往前线的粮草都会在这里停留一下,稍作补给。
从这里既能遥望昌城,又能联络前线,在平时不引人注意,在某些特定的时刻,它却显得很重要~
今天秋高气爽,头顶是晴空万里,好不惬意。
卫县的城门口站着几个漫不经心的守卒,时而会盘查一下过往的百姓打发时间。
卫县距离九昌道的前线有百里之遥,所以这里的生活还算平和,看不出一丝战火纷飞的样子。
一名士卒突然眉头一皱,嘟囔道:“哎,你们有没有觉得地面在震动?”
旁边一名都快五十岁的老兵嘟囔道:“哪有什么动静,搁着发神经呢?”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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