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十年刚刚开始,众位朝臣就嗅出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新上任的兵部尚书上官泰清开始清理宇文家留在兵部得到心腹,同时还想动一动户部和礼部。
如今的朝廷六部之中,唯有户部和礼部是宇文家的爪牙,礼部还好,毕竟没有牵扯到实权,户部可是国库的钱袋子啊,上官泰清想把他给啃下来。
但是户部已经被宇文家深耕多年,里面所有的官员几乎都是宇文一系的人,动起来十分困难。
上官泰清为了彻底整顿朝局,下了血本,频频对宇文家的人发起攻击,而有了宇文星辰坐镇的宇文一系也不甘示弱,开始反击,今天参你一个侍郎,明天打掉你一个言官,反正两边斗得是如火如荼。
一时间朝堂之上热闹的很,每天都会发生官员被罢免的情况,有的是上官家的人有的是宇文家的人,两边都在尽力清除对面的爪牙。
至于赵家这次就是彻底的坐山观虎斗了,看着两家斗个你死我活也绝不插手,乐得自在。
京城的这种动向自然是传到了北凉众人的耳朵里,一份份密信从问天司密探的手里飞奔北凉。
凉王府的议事厅里,尘岳翻看着厚厚的一叠军报,满脸带笑。
斗吧,他们斗得越狠越好,反正和他们凉地没有关系,宇文家的实力太强,有上官家在前面顶住,凉地也能喘一口气。
诸葛糊涂看了许久,突然开口问道:“王爷,褚都护,你们有没有发现,前两年赵家和上官家走得很近,但是自从今年以来,赵家似乎不再插手两家的争斗,和上官家好像出现了隔阂。”
这位和尚的眼光倒是毒辣,虽然问天司的情报中都是上官家和宇文家的动向,但是他却敏锐的察觉到了赵家的不对劲。
尘岳的眼睛眯了起来:“确实,这倒是有点奇怪啊。以前上官家势弱,赵家帮的很起劲,现在上官家大权在握,反而他们没动静了。
按道理来说,痛打落水狗不才是他们最正确的选择吗?”
赵家和宇文家斗了这么多年,双方的仇怨绝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可以消除的,赵家却在此时按兵不动?实在可疑。
诸葛糊涂揉了揉眉头思虑了一会:“或许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又或许他们已经闹掰了!”
尘岳和褚玉成对视了一眼,没有出声打扰这位灰衣僧人的沉思。
“有了!”
诸葛糊涂猛地一拍大腿道:“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在上官泰清接手兵部之后发生的,一定是这一举动引起了赵家的不满。
那我们有理由相信,此前两家的联合是以兵部尚书之位作为筹码的,赵家相助上官家,而上官家许诺赵家兵部。
现在上官家过河拆桥,自己拿下了兵部,引得赵家的不满!”
上官家和赵家的密谋根本就无人知晓,现在却被诸葛糊涂一语中的。
褚玉成也若有所思的分析道:“怪不得这两年的平叛战事赵家不遗余力,出兵出钱出粮,感情是太后和上官一脉将兵部尚书拿出来作为了筹码。”
“有道理~”
尘岳微微点头:“赵家不缺钱,也不缺人脉,但是江南世族嘛,兵权一向是他们的短板,自然想要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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