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骚动引起了官道上百姓的围观,一些离得近的百姓开始指指点点,小声的议论着,似乎脸上都是不满和愤怒。
不过这些官军人多势众,小老百姓哪有胆子上前阻拦。
“哒哒哒~”
官道的尽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少人都循声看去,看模样应该是一支骑军,打着凉地边军的番号。
冯逊的眉头皱了起来,转眼朝着梁温使起了眼色。
可梁温鼻孔朝天,叉着腰,完全没看见冯逊的小举动,不耐烦的挥手道:
“打!快给本官打!让他们知道什么就国法不可违!”
几个士卒不再犹豫,一抬脚就将三人依次踹倒,老人即使有心反抗也不是壮年男子的对手。
三人被死死的摁在地上,行刑士卒手里的军棍已经高高举了起来。
“住手!”
一道怒喝声猛然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行刑的士兵愣了一下,抬头看见一名披甲武将正面色冷漠的盯着自己。
“轰隆隆~”
“停!”
“嚯!”
近百骑持枪士卒紧随其后而来,整齐划一的停在了官道边,瞬间就将官道塞得满满当当。
这些来自京城的官军看出了他们是北凉本地的士卒,当下也没有做出什么阻拦之举,只是觉得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两帮人就在官道上互相打量着,之间的气氛似乎不太愉快。
行刑士卒手中的军棍悬停在了半空中,心里被武将盯的发毛,只好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梁温。
梁温摆出了一幅钦差大人的架子,大摇大摆的问道:
“来者何人呐?敢阻拦本官行刑?”
“北凉副都护使,薛天。”
薛天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百姓,平静的问道:
“大人就是新任北凉道巡阅使吧?我奉王爷之命,前来护送大人前往凉州城。”
一听是北凉的副都护,这位趾高气昂的巡阅使这才稍稍正眼看人:“原来是薛都护,有劳了。待本官处理完这里的事务,再随将军前往凉州。”
副都护一职只有北凉、辽东两地设立,颇为特殊,官衔上算是正二品,所以梁温也没有太过放肆。
“冤枉,我等冤枉啊!”
“饶命啊!”
梁温皱着眉头骂道:“刁民还敢叫冤?来人啊,给我打!”
“等等!”薛天立马出言喝止,淡淡的问道:“大人,这几个百姓身犯何罪,需要劳动大人亲自惩处?”
薛天觉得这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再加上这位巡阅使嚣张的样子让他心中有些不痛快。
“袭扰车驾,妄图截杀本官!”梁温随意的答道:“此等重罪,难道不该问罪吗?”
“冤枉!”
白发苍苍老者仰天长叹:“可惜老身的儿子死在辽东战场上,到头来我们却被冤枉致死~”
中年妇人抱住年幼的孩子哭哭啼啼,浑然无助,眼神中满是伤感。
听到这句话薛天的脸色就冷了起来,看向老人问道:“老人家,您儿子是?”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