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尘岳就拎着大盒小盒的礼物走进了雪府的大门,仔细看去,这位凉王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太自然。
在管家的一路引领下,尘岳的脚步停在了雪承义的书房门口。
中年管家躬身道:“王爷,家主就在里面,您可以自行进去。”
“好,知道了,去忙你的吧。”尘岳的语气颇为熟络,一点架子都没有。
现在他不仅是北境凉王,还是雪家的姑爷,是一家人,所以管家也是很识趣的离开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尘岳的面皮抖了抖,犹豫了一会儿才鼓足勇气敲了敲门:
“岳父大人~”
四个中气十足的字音在空气中慢悠悠的飘荡着。
但尘岳安静的等了一会儿,屋内依旧是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回应。
尘岳苦着脸挠了挠头。
“岳父大人~”
“尚书大人!”
“雪大人!”
……
尘岳一连串的换了许多叫法,可是屋内始终没有声音传出。
“豁出去了~”
“嘎吱~”
尘岳一咬牙一跺脚,伸手就轻轻得推开了书房的木门,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脑袋探了进去,像做贼一般。
试问堂堂北境凉王,什么时候如此胆小过?
只见书房内依旧堆着大量的书籍、各地送来的案牍文书,略微有些杂乱。
不过一身青袍的雪承义倒是没有在奋笔疾书,而是斜靠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书卷。
尘岳推门的那一刹那,这位铁面判官的眉毛似乎跳动了一下。
尘岳挤出了苦瓜脸,吐了吐舌头之后才朗笑道:
“岳父大人,女婿看你来了!嘿嘿~”
“谁让你进来的?”雪承义眼皮都不抬,冷冷的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善。
貌似这位刑部尚书不太开心。
“嘿嘿~”
尘岳厚着脸皮凑到了雪承义的面前,将手中的几个木盒放在桌上道:
“这不是给岳父大人送礼来了么,见岳父大人看书看得入迷,便自己进来了。
瞅瞅,这么多礼物都是岳父您喜欢的,拎过来差点把我累死。”
“岳父大人?下官可当不起这一声称呼!礼物重你就别拎了。”雪承义尤其加重了下官两个字。
尘岳苦着脸说道:“前两天没来看岳父,是我的不对,实在是太忙了,天天脚不离地。”
“哼~”
雪承义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
尘岳见这一招没有用,立马站了起来喋喋不休的说道:
“上官家、赵家这些家伙,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人还没入府,请帖就到了!
还有陛下也是,都不知道体恤下情,怎么着也应该先让我拜见过岳父大人再入宫述职不是?
我堂堂北凉藩王,为国戍守边关,就连见一下岳父都这么难,天理何在?
这些家伙一个个的!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
尘岳叉着腰唾沫横飞,将这两天宴请自己的人喷了个遍,甚至暗戳戳的泼了陛下一点脏水。
整个书房里都充斥着尘岳不满、抱怨的嗓音,雪承义总觉得这唾沫都快喷到自己脸上了。
换做旁人,别说骂了,见都见到尘岳嘴里的这些皇亲贵胄。
“好了好了,你小子,就你嘴贫!”
雪承义终于合上了书籍,装模作样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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