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今天的攻城又失败了。”
中军大帐内,罗浮正有些颓废的站在一侧,肩膀上雪白的纱布清晰可见,一丝丝血迹正从里面渗出来。
王如松平静的挥了挥手:
“坐吧,平顶关的防守程度,不是十天半个月能打下来的,你不要太自责。
身上的伤怎么样?本将军可不想你一个破城营的主将栽在这里。”
王如松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失望之色,他为将多年,经历了太多的大风大浪,绝不会因为一次两次的攻城失败就丧失信心。
他更关心的是破城营的伤亡情况,战心如何。
罗浮轻轻的抬了抬胳膊:“小意思,蹭破了点皮。”
王如松抬头看向罗浮道:
“破城营的伤亡如何?”
罗浮略微思索了一下,沉声道:
“累计战死已有四百余人,轻重伤员就更多了。”
“十停中战死了一停,这伤亡不算小啊~”岳展鹏满脸愁容的嘀咕了一句。
破城营中的军卒很多都是参加过辽古城大战的悍卒,在这里损失这么多,可是很让人心疼的。
罗浮恨恨的坐在了椅子上:
“城内的陇军肯定也不好受,他们战死的绝不在少数。”
凉军攻城的前几天,不停的靠投石和箭雨哐哐一顿猛砸,可是让守军吃足了苦头。
王如松打眼看着面前的地图:“诸位将军,都说说吧,有什么破城的好计策?”
云鼓军主帅王守仁沉声道:
“既然破城营攻城不顺,不如试试掘土而进,通过地道入城?”
当初云鼓军的成名之战,就是掘地道入城,一战下檀州,名震天下,云鼓之名也从此而来。
今天战事不顺,王守仁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土攻之法。
“掘地道怕是很难。”
左丘略微摇了摇头道:
“我已经派人去探过了,平顶关附近地势崎岖,山石众多,地下土层同样掺杂着大量石块,很能挖掘。
若是一点点向前掘进,一两个月也未必奏效,真要挖通得猴年马月。
咱们难不成要等这么久?”
王如松的眼睛眯了起来:“太久了。
这只是一座平顶关,还有整个河北道等着咱们去打。
按照出兵前的部署,咱们和王爷最终要在山南道首府南充城下会师,不能在此地拖得太久啊~”
从地形上看,河北道的地势最终会向西南方与山南道交汇,而南充城恰好坐落在两道交界的附近。
所以凉军的十几万大军最终需要在南充城周围会师,而后一起攻向中原。
大帐中陷入了一丝寂静,众人都在苦思冥想破敌良策。
罗浮咬着牙拍着桌子说道:
“将军,末将明日再挑选五百死士冲一次,一定拿下平顶关!”
王如松不停的扫视着地图,喃喃道:
“强攻终非上策啊~”
恰在此时,游弩手校尉伍侠客大踏步走进了军帐,一脸的风尘仆仆。
这位出身自凉州的游弩手,年幼从军,到今天已然成为了辽东军方的佼佼者,麾下一千游弩手皆是精锐。
伍侠客抱拳沉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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