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短短五天时间蓟州境内就乱成了一锅粥。
因为有那么两支凉军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蓟州内地,四处奔袭,神出鬼没,消息像雪花一样迅速席卷了蓟州大地,弄得人心惶惶。
五天之内已经有五座城池被凉军攻破,破城之后守军更是被斩杀殆尽,手段极为凶悍。
关键这两伙凉军据说是足足近万的精锐,一个个杀人如麻,蓟州内地这些城池驻扎的士卒都是千八百的新兵蛋子,别说打仗了,杀只鸡都费劲,这样的军队哪里是野战骑军的对手。
所以一整个蓟州都变得风声鹤唳,一座座城门紧闭,不管是燕军还是颜家的那些降将生怕凉军找上门来。
但是蓟州的百姓都高兴坏了,关上房门之后忍不住的拍手称快,他们觉得凉军即将杀进蓟州,将燕人蛮子给赶走了。
这伙凉军也有意思,打了几天之后又消失了,不见行踪,任凭燕军的斥候怎么搜查都查不出半点痕迹,可越是这样燕军士卒越慌,他们总觉得凉军还要打一场大的,悬在嗓子眼的心脏一直放不下来。
一股大战即将来临的气氛笼罩着蓟州大地。
……
远在数百里之外的瀚州城内同样阴云密布,一封封军报纷至沓来,求援的书信几乎要堆满了纳兰亭烨的书桌。
有些守城的武将连凉军的鬼影都没看见也要求发兵救援,生怕第二天凉军的屠刀就挥向自己的脖子。
说起来也怪燕军部署的不够周密,为了早些攻破镇北关,几乎所有的主力都调往了前线,剩下的精锐骑卒驻扎在瀚州城,放眼蓟州全境,竟然没有什么可用的兵马,寻常的守城军卒更加是乌合之众。
直接导致一万凉军精骑就能在蓟州内地杀个七进七出,根本无人能阻拦他们。
这不,现在被吓得每个人都在求援。虽然说周巍然和完颜弼这两人才是领军主帅,但守在境内的这些燕军将领还是更习惯于和纳兰亭烨直接沟通,不少草原调过来的武将打心底从来没服过周巍然二人。
区区一个降将,凭什么对他们这些人指手画脚?
议事厅中的纳兰亭烨眉头紧锁,冷眼看向前方跪着的那名武将,看纳兰亭烨一点点黑下来的眼神就知道这位东庭的丞相大人心情十分糟糕。
这家伙就是从蓟州昼夜不停逃回来的拓颜卑,刚到瀚州城的时候一只脚都已经踏进鬼门关,在军医的救治下才喘过气来。
他也算是聪明,逃离万花关之后就直奔瀚州城,根本不在其他地方停留,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实在太过重大.
屋中除了纳兰亭烨的得力谋士阿楞格之外,连大燕的左翼王慕云隆佑都来了,凉军悄然入境,这可是天大的事。
慕云隆佑随意的靠在椅背上,双眸在拓颜卑的身上来回打量着,似乎在思考拓颜卑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阿楞格则恭敬的站在纳兰亭烨的身侧,垂首而立,一言不发,毕竟他是臣子,不是什么皇亲国戚。
纳兰亭烨冷声道:
“拓颜卑,把你知道的消息都说出来,一字一句,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遗漏!”
跪在地上的拓颜卑颤抖着身躯说道:
“丞相,王爷,数日前一支凉军骗开了万花关的城门,谎称要调粮,可他们这群人一入城就大开杀戒,丝毫没给咱们反应的时间。
城中守军都是新兵,完全不是凉军的对手,末将拼死一战才带着几个护卫逃出了城。”
拓颜卑一边说一边哭泣,看模样倒是很可怜,可惜他并不是战斗到最后一刻才离开的,而是在认出凉军的真实身份之后立刻就逃走了。
要是按军法,临阵脱逃,只怕拓颜卑要被定一个腰斩之罪。
“骗开了城门?”
站在身后的阿楞格皱起了眉头问道:
“屯粮重地,不得随便开城门不知道吗?
你是守城主将,不确定对方的身份也没有调粮的文书,擅自开门可是死罪,你知不知道?”
拓颜卑哆嗦了一下,欲哭无泪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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