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险,凉军太过阴险!”
郝木丞的脸色铁青:
“孤军深入还敢如此放肆,凉军真当我陇西没人吗!
父亲大人勿忧,儿子在接到军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派人去陇州传信,相信太上皇爷一旦收到消息,会立刻发兵增援!”
庸县的守备十分薄弱,也就两干人左右的驻军,而且估计守将不会有防备。
大家都明白,只怕很难挡住奔雷骑的奔袭,指望他守住庸县,有点难。
“大哥。”
袁增安面露难色,努了努嘴唇道:
“若奔雷骑真是冲着庸县去的,只怕我们的斥候就到不了陇州了~”
郝木丞幡然醒悟,己方的斥候去陇州报信,庸县是必经之路,万一凉军已经攻克庸县,那斥候绝对过不去。
不仅是郝木丞,在场大大小小的官员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凉军这不是想偷袭武川,而是要关门打狗啊~
“哼~”
郝连山冷笑一声:
“好一个凉军,好一个奔雷骑。
老夫坐守武川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有人敢如此嚣张的犯我陇西边境。
好啊~好!”
老人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在场的官员不寒而栗。
郝连山一生的经历可谓丰富多彩。
一开始他是从军入伍的,想要走武将这条路,但两三年下来一直不瘟不火,他似乎并没有什么领兵的天赋。
后来他哥哥死在了陇西境外的十万大山中,郝家老父亲不忍心再让他这个小儿子犯险,就招回家族从政。
然后郝连山的能力就一点点凸显了出来,虽然不擅长领兵,但是在官场上却如鱼得水。
内平家族争斗、外灭官场政敌,郝家愣是在一众小家族中脱颖而出,成了宇文家看中的心腹,从而握住了武川的军政大权。
说起来郝连山也是个狠角色,传言在家族内斗中有一个亲叔叔死在了他的手上。
别看平日里老人足不出户,但整个武川可没人敢反对他的意见,就算是宇文、独孤这几个大族也会给足他们的面子。
郝木丞到底是郝连山一手培养出来的太守,在片刻的慌乱后逐渐镇定下来,沉声道:
“父亲,现在考虑凉军是如何入境的已经没有意义,咱们得赶快想个应对之策。
守住武川、保住这一郡疆域才是当务之急。”
“对!”
袁增安点头附和道:
“不仅如此,咱们还得尽快将消息传到陇州。
之前派出去的斥候不能再指望了,庸县也不能再走。
末将建议,立刻派斥候分成十几路,绕路而行,星夜兼程赶往陇州。
从武川到陇州又不是只有庸县一条路可以走,大不了多走几十上百里路罢了,凉军可以扼守庸县一地,但不至于封锁整个武川边境吧?
十几路斥候齐出,总有能抵达陇州的人!”
“很好。”
郝连山微微点头:
“就按增安的意思去做!立刻!
另外,告诉出城的斥候,谁能把军报交到太上皇爷手中,赏金二十两!”
“诺!”
郝连山目光冷漠,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个道理他是懂得。
而且将消息传出去乃是当下的重中之重,甚至比武川的得失还重要。
不管接下来武川会面临何种局面,陇州一定不能有危险。
那里可住着太上皇!
“接下来谈谈武川战事。”
郝连山沉声道:
“眼下城中可用兵力有多少?”
袁增安抱拳沉喝道:
“骑军三干余人,步卒一万五干,皆是陇西老兵。
此外巡防营还有一干多人,大部分都是今年新募的青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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