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不断跪地磕头的十几名鸿胪寺官员,不禁有些瞠目结舌。
是什么东西让这些人如此恐惧?
“起来,都快起来。”
宋濂让这些鸿胪寺的官员,都先站起来,而后方才缓声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名鸿胪寺的官员痛哭流涕,开始大声控诉起来:
“大人,您不知道,那个李郎中,他是一个疯子,他...”
“咳咳!”
那名鸿胪寺的官员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轻轻的咳嗽声。
可是这两声咳嗽声却好似晴天霹雳一般,在鸿胪寺的官员耳旁炸响,让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然后赶忙跑到了宋濂的身后。
这个时候宋濂才发现,一名年轻俊朗,容貌堂堂,气质不凡的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从倭岛使馆中走了出来。
“你是何人?”
“为什么你们这些所谓的礼部官员,上来就喜欢问这句话?”
李进被宋濂质问,却是面不改色,即便宋濂穿着的乃是正二品官员的衣服,绣着锦鸡的绯红色官袍。
“在下李进,见过礼部尚书,宋大人。”
“你就是李进?”
宋濂闻言,心中惊讶万分,没想到李进竟然如此年轻,实在是让他有些不敢置信。
“正是在下。”
李进随意拱了拱手,而后问道:
“不知宋大人此来,所为何事?”
听到李进的话,宋濂不禁想起刚才在上书房发生的事情。
想到李进如此年轻,又是读圣贤书出身,居然心思会如此狠毒,写出那样的一份条约,日后必然也是一个为祸天下的佞臣。
不过宋濂并没有以此发难,反而指着周边的鸿胪寺官员,喝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李进一脸无辜,解释道:
“在下身为朝廷官员,见到这些手下不知上进,竟然不知道如何处理咱们大明与附属国的关系。”
“在下深感痛心,因此不得不抽出时间,来教导一下这些人,如何与附属国相处,同时让他们知道他们自己的职责。”
宋濂没有听李进的鬼话,而是看向身旁的一个鸿胪寺官员,轻声问道:
“李大人所说,是否属实?”
那人顿时头摇的像是拨浪鼓。
“嗯??”
那人听到这道声音,又吓得赶紧点头如捣蒜,看上去十分滑稽。
“怎么样,宋大人,在下没有说谎吧?”
李进悠悠然的指着那人说道。
“他们都是接受新思想的鸿胪寺官员,日后必然前程远大,宋大人可千万不要破坏了这些人的前程。”
宋濂气的浑身颤抖,就连胡子都忍不住一翘一翘的,大声怒斥道:
“李进,难道你以为老夫是傻子吗?”
“这分明是被你恐吓的结果,你竟然还敢沾沾自得,洋洋得意?”
“宋大人可不要诬陷在下,在下真的是在倾心教学,这些人听得也是很认真的。”
李进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些人听得的确认真,不认真的人全都被蒋瓛给用了大刑。
刑具上那些血淋淋的鲜血,就是其中不听话的鸿胪寺官员,被李进杀鸡儆猴。
“哼,老夫倒要看看你在教导什么。”
宋濂不想再和李进呈口舌之争,迈步就要往使馆屋里走去,脸色铁青。
“若是你宣传什么对大明不利的歪理,我必然要向皇上弹劾你,让皇上治你妖言惑众之罪!”
“大人,不可啊,不能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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