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浦县。
当蒙骁正在经历血战的时候,阮秀峰却在合浦县的县衙处,恣意享乐。
这里之前是李进的住所,李进为了让自己住的舒服,将县衙大肆改造,虽然比不上合浦县之前李进的宅邸,但是却依旧十分豪华。
金碧辉煌的装修,再加上各种玩乐的的设施,让阮秀峰简直是流连忘返。
对于阮秀峰这种土包子,李进各种新奇的花样,简直就是降维打击,让阮秀峰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按照他的计划,对于合浦县他只需要抢一把就跑,毕竟他虽然胆子大,但是也知道自己不会是明军的对手。
他的底气来源于广西近百万的土人,以及复杂的山林环境。
只要他能顺利带着战利品返回部族,他就会带着部族进行迁移,对于土司来说,迁移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虽然会放弃掉多年以来生活的地方,但是相对于这次的收获来说,一切都是值得的。
合浦县的繁华超过了他的想象,他觉得仅凭这一次的劫掠,够他十辈子挥霍的。
本来打算速战速决,但是现在阮秀峰痴迷于县衙的玩乐,一直等到第十天,大部分土人们,还散落在合浦县各地劫掠,一点都没有收手的样子。
这个时候,阮秀峰的弟弟阮秀林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闯入阮秀峰的府邸,要求见阮秀峰。
阮秀峰的亲卫告诉阮秀林,阮秀峰有要事要处理,不方便见客。
阮秀林不管不顾,径直冲进了县衙中的浴室,他知道那里是阮秀峰最喜欢待的地方。
阮秀林见阮秀峰一副奢靡堕落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大事?难道大哥的大事就是没有荒淫无度吗?”
“大哥,你也看过史书,当年刘邦进入关中之后,沉迷于阿房宫的繁华,每天在宫中厮混,最终却导致了鸿门宴之辱。”
“如今大哥跟那刘邦何其像也?难道大哥不知道明军一旦抵达,咱们兄弟全都要大祸临头吗?”
阮秀峰见阮秀林敢在自己面前说教,登时震怒,大喝道:
“闭嘴,我不是刘邦,明军也不是项羽,我只是在此享受几天罢了,用不着你在这里说教!”
“就算明军来了又如何?我手下三十万儿郎,有何惧哉?”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做事不用你教!”
阮秀林看阮秀峰居然还执迷不悟,不禁开始着急起来,再次建言,希望阮秀峰能够回头是岸。
“大哥,你的确不是刘邦,明军也不是项羽。”
“但是明军却比项羽更强大,更重要的是,明军不会像项羽一样,放过我们。”
“大哥,咱们该走了,要不然就来不...”
“住口!滚!!给我立刻滚出去!!”
阮秀峰雷霆震怒,他根本听不进阮秀林的劝进,他只是觉得阮秀林在侮辱他。
阮秀林见状,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巴,最终黯然退了出去,而阮秀峰则是一切照旧,丝毫没有将阮秀林的建议放在心上。
就这样又过去了三天,当阮秀峰终于开始考虑是否退兵的时候,一道晴天霹雳传到了他的耳中。
明军来了!!
...
北部湾海面上。
李进一脸郁闷的站在船头,看着远方若隐若现的海岸线,眉头微微皱起。
朱标也是表情沉重的看向北方,在那里就是合浦县的港口位置,此刻不知道那里现在变得怎么样了?
蓝玉见气氛有些凝重,不禁开口准备调节一下氛围:
“今天的天气还挺不错哈,清风拂面,万里无云,哈哈...哈...”
蓝玉笑着笑着,就发现李进死死的盯着自己,搞得他也是尴尬无比。
他自然知道李进为何如此,毕竟李进压根就不愿意来淌这趟浑水,是蓝玉死皮赖脸的拉着李进,非要李进随同。
如今这副场景,只能说是蓝玉自作自受。
眼见如此,蓝玉不得不再次转移话题道:
“李大人,此次叛乱的这些土人,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尽戮之!!”
李进表情冷漠,说出来的话,更是冰冷刺骨,让蓝玉都忍不住有些汗毛倒竖,因为他想起了去年的某一个夜晚。
“这...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朱标本来忧心忡忡,此刻听到李进的话,顿时更加忧虑。
“广西土司之众近百万,若是杀了这些叛乱的土司,恐怕会在广西引起更大的叛乱。”
“胆敢叛乱者,杀之!!”
李进眼神没有一丝波澜,冷然道:
“之前咱们实行的改土归流,虽然有些效果,但是见效太慢,而且这些土人,畏威而不怀德。”
“既然如此,那就杀!!”
“不愿意出山者,杀!”
“有异议者,杀!”
“不愿意服从朝廷安排者,杀!!”
“杀他个人头滚滚,杀他个血流成河,强制执行改土归流,快刀斩乱麻!”
“这群人既然不要体面,那我们就帮他们体面!”
李进的几声杀字,掷地有声,将蓝玉和朱标都给吓了一跳。
朱标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蓝玉却是已经开始点头了,说道:
“我之前曾经跟随汤大帅,前往西南平叛。”
“这些土司一个个在西南逍遥惯了,无法无天,根本不把朝廷的律法放在眼里。”
“直到我们大军抵达,杀了近十万人,土司顿时安分了不少。”
“当时我们是不懂什么改土归流,如果当时能趁机实行改土归流,想必也不会出现现在这些麻烦事。”
“我觉得李大人的提议不错,在西南这边,就是这样,拳头大的才有道理。”
朱标见蓝玉这样说,最终也只能点头同意,毕竟当初征讨西南,就是汤和蓝玉傅友德等人平定的。
众人意见达成统一,而舰队也开始缓缓接近岸边,眼看着就要抵达港口,蓝玉开始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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