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啊,那个老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好像很呛很厉害的样子,不知道我要几年才能练到他的境界?”再度上路的应飞扬,问出了自己憋了很久的问题。
清苦一声嘲笑,道:“几年?几辈子还差不多吧,那位可是剑道不世出的人物,生下来就是为了君临绝顶睥睨众生的。常人便是穷极一生,也不配吃他的脚底泥。”
见一向尖酸刻薄的师傅这么推崇那老人,应飞扬也是一惊异,道:“真的假的?师傅,你可莫要诓我,先前一个孔雀公子,已经是天下最顶尖的角色了,如今随便一个老人家,在你嘴中也成了不世出的剑者,哦,加上那个胡不归,虽然不及孔雀公子,但也是赫赫有名的大角,这天下顶尖的高手,我半个月之内,竟然遇到了两个半,对了,师傅你物盛当杀的名头似乎也挺响,你该不会过两天又对我说,你也是个顶尖的人物吧?”
清苦一时气结,摇头道:‘罢了罢了,你以前不是江湖人,不必知江湖事,如今既入红尘打滚,若在对什么事都一无所知,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师傅我便是再顶尖,也救不了你,你可慢慢听,先问你,你可曾听过‘一圣双秀三顶峰,四大妖王五惊奇’?”
“你不曾给我说过,自然是不知道了。”应飞扬埋怨道。
清苦也不理会,继续说道:“这两句话,就道出了这天下最顶尖的角色,一圣是指释门的圣佛尊,此老是佛心禅院之,不但地位尊崇,德高望重,一身修为更是神近佛,是当之无愧的佛门第一人,若无他坐镇,这世间不知还有多少妖邪,要翻出些风浪。”
“就一和尚啊。”应飞扬撇撇嘴,对和尚兴趣寥寥,转而问道:“双秀呢?听起来像是女子的名号?”
“非也非也,双秀指的是两位道门人物,分别是万象天宫尊主卫无双和我们凌霄剑道的顾剑声,此二人从少年起便声名鹊起,并称为道扇剑冠,一者玄法通天彻地,一者剑术出神入化,可谓是一时瑜亮,更兼二人皆是神丰玉朗,倜傥潇洒的样貌,不知迷倒过多少春闺少女,所以便被并称双秀,虽然现在二人皆不再是风流少年,而是正道魁般的人物,但众人叫的顺口了,竟几十年也不曾变过。”
“哦,那位‘剑冠’算起来还是师傅师兄,我的师伯啊,有机会真要见识一下,同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怎么会差这么多。”应飞扬看了看清苦沟壑纵横的老脸,再想像一下从未谋面的师伯的风姿神采,不禁叹了口气。
清苦气结,竖着眉毛道:“你到底是要听我说话的,还是要给我找不自在的?”
应飞扬一耸肩:“好了好了,你继续,我不打岔,接下来该说到那位老者了吧。”
清苦摇摇头,道:“说他之前,我且问你,你看昨日李文通他们三人身手如何?”
“无甚本事,不堪一击。”应飞扬倒是直言不讳答道。
清苦又问:“他们年岁皆比你大了一倍不止,江湖上也有些名声,但本事却不及你,你可知道是何故?”
应飞扬思索片刻,抬头给出了答案,“他们笨呗。”清苦笑骂道:“好个狂放小子,任九霄若是露骨之狂,你就是内敛之狂,小小年纪就看不起天下英雄了。”应飞扬不以为然道:“那般名缰利索束缚的人物也算英雄的话,那这江湖我不入也罢。”
清苦笑笑,却不再反驳,继续道:“那好,除了你聪明,他们笨,其实还有原因,便是你修得是天道,他们练的是武道。”
应飞扬眉头一挑,来了兴致,问道:“师傅,何谓个天道武道?”
“所谓外修筋骨皮,内练一口气,武道者,不管外功内功,刀枪剑戟,还是拳掌指爪,奇门门兵刃,修炼的不过是一己之身,凭仗的只是自身之力,他们练得唤做内力。而修天道的人,虽功法也不尽相同,却皆可接天引地,化纳万物,借天地元气为己用,所修的唤作真气。人力有时穷,而天地之气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所以武道之人与天道之人相斗时,便如以一己之力对抗天威。”
应飞扬恍然道“原来如此,照这么说来,武道却是是敌不上天道了。”
“也不能这么说,以人力逆天威之人,自古有之,武道亦有鼎盛之时,据说商周时期,当时的高人大多都是武道天道二者兼修,尽是些放下兵刃清心寡欲,拾起兵刃就能上阵杀敌的狠角色,虽记载多只是只言片语,但也可一观昔时武风。再说得近些,到了三国时期,更是前所未有的武道盛世,能万军之中,轻取上将级的豪勇之士竟都不在少数,千人敌更是比比皆是,昔时得《天书》传承的,天道之人中声名最盛大贤良师张角在这些武道高手面前也是泯然失色。
三国时的故事,应飞扬自幼爱听,颇有兴趣问道:“那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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