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呢?说道**之时,贺孤穷戛然而止,应飞扬不禁追问道.
“剑冠之名,果非虚传。”贺孤穷叹了一声我败了之后,便愿赌服输,不再过问此事,顾剑声为防再生波折,便将婴孩藏起,以一死婴替换,所以剑宗之内除我和他之外没人知道那孩子还活着。顾剑声先将孩子送与寻常人家抚养,待风头过后将他寻回,收入了自己门下,为他取名为慕紫轩。”
“而我自那日后,杀心日盛难以自制,偏生门中几个长老总在我耳旁讲什么淡泊无争,我听着心烦便打伤了两个,结果就被赶离了本宗去看守道观,我也乐得清静,舍下道观不管四处游历,以斩妖除恶的方式宣泄杀意,竟不知不觉打出了个物盛当杀的名头。”
一番话说完,所有线索都串联起来了,应飞扬道:果然啊,那个慕紫轩就是我师兄,啧啧,我那没谋面的师兄竟然还是紫薇帝命,那师叔带我去寻他,可是要替我讨个将军当?“
贺孤穷冷笑两声,不理他的疯言疯语,应飞扬又问道:“那后来呢,是不是此事东窗事,师兄身份暴露后逃离凌霄剑宗,而师傅为护师兄遭受牵连,才被罚禁锢功体?”
“呵呵。”贺孤穷嘲道:“你未免将你师傅想得太好了,实际上是顾剑声暗藏祸心,收慕紫轩为徒本就存了利用的心思,紫薇帝子奇货可居,若真能成为什么翻天覆地的人物,那他这个当师傅的自然也是地位拔,成为天上地下第一人也不无可能。”
“可惜后来皇世星天余孽死灰复燃,派了一个女子潜入凌霄剑道,意图盗走《太易玄经》,从中寻回年宣君盛造天之法,为皇世星天再创一个紫薇帝子。谁想那名女子竟误打误撞遇上慕紫轩,并获知了他的身份,这倒省却再创造一个紫薇帝子的一番功夫。
”那女子想将他带回皇世星天,但顾剑声筹划多年,岂容他人分羹,于是下手杀掉了那名女子,却不料慕紫轩对那女子暗生情愫,相互倾心,师徒二人因此反目成仇,慕紫轩背门而出,不知所踪,而顾剑声阴谋败露,被设下七魂剑封,锁住功体驱逐出门,只因为凌霄剑宗不希望这桩丑事被其他派门知晓,受人耻笑,便一直谎称顾剑声在缥缈峰闭关悟剑。
贺孤穷侃侃说完,回头看了看应飞扬反应,却见应飞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如此,多谢师叔解惑,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应飞扬嘴角轻扬,道:“这些说辞,师叔你自己信吗?”
贺孤穷脸色一凝道:“事实如此,我信与不信又能如何?”
应飞扬反驳道:“师叔既然很少回山,为何对此事来龙去脉如此清楚?这之中有几成是你亲眼所见?你又如何确定事情背后不是另有隐情?”
贺孤穷默然,不予回应,应飞扬继续道:“积毁销骨,众口铄金的道理师叔怎会不知,师叔这般人物,不该是道听途说的乡野村夫,却仍选择盲信盲从,那便只有一个解释了。”
贺孤穷眉毛一挑,问道:“什么解释?”
应飞扬眼睛眯成线,带着挑衅的光芒道:“那就是,师叔你希望相信这个说法。”贺孤穷脸上笼了层阴云,周身散出危险气息。应飞扬却恍若未觉的继续说。
“你不知道当年的事,你的作为是对是错,你动摇了,困惑了,所以你便希望师傅是错的,只有师傅是错的,与师傅对立的你,才会是对的。所以师傅必须是个心藏阴谋暗怀祸胎的之人,只有这样,你当年的那一剑才显得名正言顺,无愧无悔!“
“一派胡言!”贺孤穷怒吼一声,脸上青筋跳起一阵声波从他身遭扩散,震得竹叶哗哗作响。
应飞扬淡然起身,方才的小伤已无碍,拂开落在身上的叶子,道:“师叔,这么快就恼羞成怒了吗?无妨,你这心结是师傅种下的,就该由我这做徒弟的解开,所以———。”
应飞扬立剑于前,沉稳泰然道:“弟子应飞扬,请见师叔杀意之剑!”
贺孤穷目露寒光道:“你可知我的杀意之剑出招必见血,方才不想伤你,强行将它收回已经让它不快了,这次再出,我可未必能管得住他了。”
“哦,那师叔是御剑,还是被剑所御?”应飞扬淡漠一语,贺孤穷心头却一恍,但怒火临头,不再细想,喝了声,“自寻死路!”
贺孤穷手一招,一把黑剑悬于他面前,冷道:“此剑名为寂灭,材质非金非铁,而是由我杀意所化,特意支会你一声,也让你知晓死在何物之下。”
黑剑起,杀机现!一股昂扬露骨杀意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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