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跪倒一地,瑟瑟发抖不敢多言。
为首的宫女捡起尖锐的陶瓷碎片,示意宫人们都退下,小声道:“娘娘何必动怒?依奴婢看,这次裴初初回宫,倒是娘娘的机会。”
裴敏敏气急败坏,发泄般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厉声道:“你吃错药了?!胡言乱语些什么?!”
宫女捂着脸,小心翼翼道:“娘娘您想,如今宫里除了您,还有镇南王江蛮的女儿江娉婷也封了妃,她仗着家世和您屡次作对,简直可恶至极!“既然陛下对裴初初有情,您不妨大方些,奏请陛下重新纳裴初初为妃……裴初初和您到底是堂姐妹,您示个弱求个好,她不得提携您?陛下念在您是她妹妹的份
上,也定会分宠与您。等利用裴初初解决掉江娉婷,您再转过来对付裴初初,也不迟。”
裴敏敏脸色变幻:“你让本宫去求裴初初那个贱人?!”“古时候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您稍微忍辱负重,也不算什么。”宫女扶着她落座,“当务之急,是尽快和陛下圆房,以便怀上龙裔。为达目的,不论使用什么手段
,都是值得的。”
裴敏敏沉默。
过了良久,她垂眸端起茶盏,慢慢饮了一口。
她咽下满心不甘,抬起阴冷的眼眸,沉声道:“去库房取两匹蜀锦并一匣金珠宝贝,送去给裴初初,就说是本宫恭贺她回京的礼物。”
宫女笑了笑,恭声称是。
随着萧定昭下了诏书,群臣和后宫都知道裴初初归来了。
为了庆祝,萧定昭特意在御花园长亭准备了宴席。
长安城里年轻的王孙公子女郎小姐都被邀请,才不过晌午,清溪边丝竹管弦编钟声乐就已经热闹起来。
后宫嫔妃都来了,只是心情却有些微妙。
当年裴初初专宠,她们好不容易熬到她去世,本以为能一承雨露,谁知这两年皇帝连后宫都不曾踏足!
如今裴初初又回来了,还有她们的好日子过不成?!
众妃聚在一桌,只围着江娉婷,又是好奇又是羡妒,一边说话一边望眼欲穿地盯着长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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