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家逗留到傍晚,裴嘉敏这才打道回府。
马车已经等在陈府门外了,她掀开车帘,刚要进去,结果被里面的人影吓了一跳。
一是真的吓到了,二是因为心虚,所以一时间她花容失色,差点没从车上摔下去。
裴宴笙幽幽的看着她,直看的裴嘉敏后背紧绷。
“兄长,你怎么来了,是特地来接我的吗?”她尽量放松自己,坐定后笑着问道。
“不是,是顺便。”裴宴笙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样子,问道:“你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吗,刚刚见到我的样子好像老鼠见了猫。”
“才没有。”裴嘉敏下意识的提高了声音,神色还很严肃,“我能做什么坏事,整天足不出户的,最多也就是来陈府串串门子。”
裴宴笙看着她板正的小脸,笑道:“开个玩笑而已,你倒认真起来。”
裴嘉敏看见他脸上浮现了笑意,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但心里多少是愧疚的。
于是岔开话题道:“对了,兄长刚刚说顺便接我,您来这里有事吗?”
裴宴笙点头道:“陈大学士请我来商议一下他儿子在京中的任职。”
“原来如此。”裴嘉敏想起随和的陈云舟,不禁说道:“陈大哥人不错的,在燕北的时候,也是燕王麾下得力的参将。”
“难得听你夸别人,”裴宴笙眼中带着笑意,“那就让他在五城兵马司任职,如何?”
裴嘉敏赧然,“我又不懂这些,兄长你看着办就好。”
……
马车晃晃悠悠回到西陵侯府。
裴嘉敏回自己的院子了,裴宴笙则去了侯府的刑房。
刑房里有些阴暗,还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刑椅上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水浸透,人也昏死了过去。
裴宴笙在他面前站定,眼神冰冷到了极致。
这个人真是让他好找,好在踏破铁鞋无觅处。
“侯爷,他嘴太硬了。”审了一天的魏青无奈的说道。
这个时候他太想念孙老道了,可孙老道离开京城回南疆了,因为配合催眠术的药丸用光了。
这种药丸的药引十分稀奇罕见,只生长在南疆,因此孙老道必须亲自回去找药。
而上次好不容易配出来的三颗,两颗进了肖健的肚子,还有一颗喂给了李家三小姐。
魏青越想越觉得,给李家三小姐吃的那一颗有点浪费。
但他也只是想想,并不敢说出来。
“以前遇到这种硬茬我们是怎么处理的?”裴宴笙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要太过依赖别人,而丧失了自己的能力。”
魏青看着裴宴笙冰冷肃穆的脸色,立刻点头道:“属下明白。”
“本侯希望明天早上会有好消息。”裴宴笙说完,又看了一眼刑椅上的人,转身离开了刑房。
魏青脸色凝重,以往对付这种嘴硬的,自然是剥皮拆骨,不过这样很容易将人弄死。
而眼前的这个人至关重要,他没吐出实情之前决不能死。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