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屏气凝神,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以为夫人这次回幽州肯定会受到燕王的冷待,不想两人的关系仿佛并未受到那个秘密的影响,反而更进一步。
燕王这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为了维护夫人,竟然赶走了自己的母亲。
他误以为夫人在河边落水,就毫不犹豫的下水救人,他这分明是对夫人在意至极。
而夫人也似乎并未排斥。
想到这里,魏青觉得这事变得十分棘手和复杂,但是他知道侯爷不会放弃的。
裴宴笙松开手,裂成两半的酒杯从他手心滑落,掉在桌子上。
“她只是被萧瓒感动了而已,女人最是心软。”他自顾自的说道。
他绝不相信她会那么容易将心交付给萧瓒,明明她的心已经给了自己。
魏青不敢搭话,垂头不语。
裴宴笙沉思了片刻,又问道:“还有别的消息吗?”
“没有了。”魏青摇摇头,“燕王府守卫森严,我们的探子进不去,不过表面看倒是风平浪静,大概是要过个安逸年吧。”
“天真。”裴宴笙面露讥诮。
魏青冷不防被训的措手不及,一时满心狐疑,可侯爷又不解释。
只是交待他把孙老道叫过来。
须臾,孙老道就被传进了书房,裴宴笙单独见了他,魏青在门口守门。
他们密谈了一炷香的时间,孙老道才离开。
裴宴笙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他想的不是刚刚命令孙老道做的事情,而是从燕北传过来的那些消息。
越想眼神越是冷冽,萧瓒如此大献殷勤,容安难免不被感动,那么她会因为感动而接受萧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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