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忽然中风了,宫里的人乱作一团,整个太医院几乎倾巢而出。
众太医忙活了两个时辰才堪堪稳住了景帝的病情,他虽然不再抽搐,可却陷入深度昏迷,以后能不能再醒过来,醒过来又会变成什么样,无人知晓。
宫里气氛陡然凝重,景帝虽然没有死,却变成了活死人。
所幸景帝生怕自己与瑞王争皇位的旧事在自己的儿子身上重蹈覆辙,早早便立了太子,太子的地位一直以来都是明确而不可撼动的。
太子和皇后将裴宴笙叫去了御书房。
事发时,只有裴宴笙在场,势必要找他问个明白。
裴宴笙什么都没有说,先让他们看了案上的密信。
“怎么可能,燕北要起兵造反?”太子看了信,深感震惊,完全不能相信。
皇后也是同样的反应,“怎么可能,皇姑母是我们赵家的女儿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全都看着裴宴笙,指望他能解惑。
裴宴笙说:“其实燕北的异心,微臣早有怀疑,但是以防冤枉忠良,所以并未上报。
前不久,微臣派出一批探子前往燕北查探。”
“结果如何?”太子紧张的追问。
“并未有实质证据,”裴宴笙看着他说道。
太子刚要松一口气,又听他说:“不过燕北各地对朝廷颇有成见,甚至坊间有传言说当年肃州卫一役的惨败是陛下一手主导的,还有年前保州时疫也是陛下派人为之,民怨颇深。”
“混账,胡说八道!”太子激动的反驳,“父皇爱民如子,德隆望尊,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完全是无稽之谈。”
相比太子的激愤,皇后却是皱眉惶神,过了许久才摇头道:“不可能的。”
言语之单薄令人觉得无力。
裴宴笙看着他们两,又说道:“今日陛下急召,与微臣商议密信之事,微臣觉得兹事体大,才不得不将从燕北得来的消息如实禀告,不想陛下听后龙颜大怒,急火攻心,这才……”
后面的事情已经不用说明了,大家都知道了。
太子痛心疾首,红着眼睛说道:“这是污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残害忠良,滥杀百姓,这是何等恶毒的控诉,父皇他怎么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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