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发现他现在真的很偏爱绿色,今日穿的便是一身松石绿的交领长衫,坐在这绿意盎然的竹林木屋里,倒也相得益彰。
裴宴笙也看见她了,朝她招招手,容安便走了进去,坐在几案旁的另一只蒲垫上。
案上已经摆放好刚煮好的茶,裴宴笙倒了一杯递给容安。
容安接过来放在鼻尖闻了闻,又啜了一小口,入口清香甘醇,除了茶香,仿佛还混入了一丝绿竹的清冽之气,让人神清气爽。
不过也是,窗外门外就是一片竹海,对竹品茗也是一大雅事。
“侯爷好兴致。”容安放下青瓷茶碗,微微笑道。
“好兴致谈不上,我只是来这里消气的。”裴宴笙颇为无奈的说道。
这回答出乎容安的意料,她不由诧异的看着他。
“谁惹您生气了,谁这么大胆?”她好奇的问道。
裴宴笙看着她瞪大的眼睛,眼中全然是看热闹般的新奇,他忍俊不禁,心中的郁闷散了七八分。
“就是上次你得罪的那位孟小姐的父亲。”裴宴笙说道,“看来你上回吊她还真不冤,孟家人确实一个比一个讨厌。”
这次换容安忍俊不禁了,会抱怨的裴宴笙多稀奇啊。
“他怎么得罪您了?”她不由笑问。
裴宴笙将她脸上的揶揄看在眼里,喝了口茶才答道:“朝堂上的事罢了。”
容安知道这是不便细说,不过她还是提醒道:“侯爷还是提防着孟家人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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