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刚到,萧廷便带着萧熠离开了瑶光殿,没有一起守岁,没有放天灯,除夕团圆宴早早收场,冷清贯穿了始终。
萧瓒一言不发的披着大麾骑马出门,策马疾奔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镇北侯府。
魏澜正等着他呢,一边闲着没事摆弄一个扎了一半的天灯。
这灯笼骨架是柳蓁蓁下午的时候在这里扎的,还没来得及糊纸上去就被她母亲叫回去吃团圆饭了,估计晚一些还会偷溜过来。
萧瓒进了屋便赶紧将门关上,又将沾了寒气的大麾脱了放在外间才去看徐景林。
徐景林依旧昏迷不醒,但状态尚且稳定。
萧瓒站在床边看着他恢复了几分气色的睡颜和起伏的胸口,这才定下心来。
他又走到桌边,魏澜已经将灯笼骨架放到一旁,并在桌上摆好了酒壶酒杯。
“今天是除夕夜,我们一起喝一杯。”他边说边斟了两杯酒。
萧瓒坐下来,举杯说道:“这几天辛苦你了。”
“应该的。”两人说着碰杯一饮而尽。
“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阶段。”萧瓒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徐景林,看着魏澜确认道。
魏澜点点头,“他年轻体质好,再加上求生欲强烈,又一直用最好的药养着,现在身体已经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
只要药不断,他可以坚持很久。”
“那就好。”有魏澜这句话,萧瓒放下心来,又说道:“我派出去的人估计年后就会有消息传来。”
徐景林重伤昏迷两天不醒,第三天他不再犹豫,派人出去打探容安的消息。
他猜容安十有八九是回晋阳了,所以专门派了人直奔晋阳,只是北运河冰封,绕路去晋阳的话要兜很大一圈,所以他的人也许现在还没到晋阳。
“不着急,总得让人过个安生年吧。”魏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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