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萧瓒并没有宿在广陵城中,而是在巡视部署一番之后又返回了驻扎在城外的军营。
这一路,他早就习惯了吃住都在军中,无论打到哪里,他都像过客一般,从不在外下榻。
一来,保证他的安全。二来,也避免搅乱他的作息。
今日拿下广陵,萧瓒紧绷了一个月的心弦才终于得以松弛下来。
他早早卸下厚重的铠甲,冲了个凉水澡,换了一身柔软轻薄的白色长衫,端坐在案前,仔细阅读今日刚送到的一封密信。
信很简短,他来来回回看了三次,脑海中想象着容安认真给人看诊的画面,还有她每日带着阿蛮和沈星楼往返在医馆与住处之间。
他甚至还可以想象出海边的风吹拂她的发丝,骄阳炙晒,她手挡在额前远眺波光粼粼的蔚蓝海面。
画面如此清晰逼真,仿佛就在眼前,萧瓒知道这是他太想念容安的缘故。
如今他对容安的思念是纯粹而简单的,没有了顾忌,没有了猜疑,也不存在犹豫。
她就是他认准的人,她所在的地方就是他将奔赴的方向。
这样单纯的念想能让人安心、坚定又满足。
营帐外火杖幢幢,一身戎装的萧明珠走了过来。
天气逐渐炎热,营帐的门口是敞开的,萧瓒听见声响,抬头看了一眼,一边不疾不徐的将信折起来,又塞回信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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