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瓒转头看着她刚睡醒却很清亮的眼睛,倒是没有再劝她,而是站起身往床边走去。
容安见他拿起床上的一条薄毯,自己赶忙将桌案另一边的椅子搬过来挨着他的椅子放下。
两人一起坐了下来,身上裹着薄毯的容安这才仔细看桌上铺开的笔墨纸砚,原来萧瓒在写信,是写给萧廷的,不过只开了个头,就没有了。
“如果你实在写不下去,我可以代劳。”容安转头看着他说道。
萧明珠对他做的事情光是想想就令人窒息痛心,作为受害者,还要让他将经过叙述出来,未免有点残忍了。
“不用。”萧瓒摇了摇头,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微黄的烛光下,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失意和疲惫的慵懒感。
“打击肯定是有的,但还不至于让我一蹶不振。”他说道。
“夜里睡不着,我便将整件事捋了捋,明珠应该没有说谎,但是我觉得她还是有所保留。
同是兄弟手足,我不信她那套报恩的说辞。
思来想去,想把这件事弄明白,还是得问问家里的人。大哥、母亲或是董嬷嬷,他们谁都比我更了解她。”
容安听了他的这番话,知道此刻他尚且平静理智,便放下心来。
“其实尚待解开的疑点还不少,除了明珠本人,还有西月国那边,还有成国公府。
等天亮了,你可有的忙呢。”
萧瓒看着她弯起了唇角,心道她倒是把事情摸得门清,“都是拔出萝卜带出的泥,解决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容安歪头看着他道:“你既然说的这么轻松,那不如成国公府那边我去帮你解决吧。”
“你去?”萧瓒对她的毛遂自荐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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