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咬着牙,刚想开口喊叫,可耙子眼疾手快,伸手捂住大伟的嘴,手中的匕首进进出出,没几下,大伟就倒在了血泊中,嘴里吐着鲜血。
没几分钟,大伟瞪大双眼咽气。
三犬走到大伟身边冷哼一声:
“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
耙子蹲下身子,将匕首上的血在大伟衣服擦了擦,起身说道:
“三犬,前面仓库还有人呢,要不要一起除掉?”
三犬摇摇头:
“没必要,咱俩还是翻后墙走!”
第二天一早,酒水站也没报案,也可能是两个工人没去后屋查看,认为大伟已经跑了。
上午八点,我带着卫东和梁子贺,来到天和苑。
来之前我收到李峰的短信,他已经上了飞机,离开了冰城。
到了殡仪馆,一进告别厅,就看到很多身穿正装的男子,围着何春生安慰着。
而何中华的母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光呆滞,一左一右还有两个女人搀扶他的胳膊。
我左右打量一番,找到了礼账桌,走到礼账桌前打趣道:
“上次吴夕冉葬礼都没开礼账桌,儿子死了开账,不怕别人说闲话啊。”
写礼账的男子抬头看了我一眼没出声,而我从兜里掏出三沓钞票扔在桌上,可写礼账的人见状色变。
“先生,你这不妥吧?”那人问道。
我指了指三沓‘百亿大钞’笑着:
“怎么不妥呢?”
“我来吊唁死人的,随冥币不行?我给真钱,死人也花不了啊?”
“吵什么呢!”
一声呵斥传来,何春生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
收账的男子,指了指冥币尴尬的说着:
“领导,他随冥币!”
何春生看了冥币一眼,转头皱眉冲我问道:
“夏天,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不你就别随,整事呢?”
我淡然一笑:
“领导啊,格局小了,你这话可是冤枉我,我也是好心啊。”
“我昨天跟你通电话的时候就说了,随礼冲何中华不冲你这个领导。”
“所谓穷家富路,何中华走‘那么远的路’,我随冥币能用到他身上啊,您也是仕途出身,何中华这路上打点小鬼,这道理您该懂啊?”
何春生暗暗咬了咬牙,瞪着我沉声道:
“夏天,今天是我儿子的葬礼,你今天要是闹事,我宁可不要这项上乌纱,我也收拾你。”
“我来吊唁的,闹啥事啊,我是那人么!”
我呲牙一笑,接着走到何中华面前瞻仰遗容。
我看着何中华静静的躺在棺材里,嘴角讥讽一笑,趴在棺材上低声道:
“何中华,我想杀你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也死得其所,呵呵,黄泉路跑快点,你爹的关系在下面可不好使。”
卫东跟梁子贺在一边嗑着瓜子,两人有说有笑。
我盯着何中华的面孔暗自思索,心里有一点后悔。
别误会,我不是后悔杀他,而是后悔杀他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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