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崖驾风同许阳平夫妻二人出了坊市,直径往南去,飞了好些时辰。
他倒也不怕这散修偷袭围攻,到底散修练的是一品功法,吞的都是杂气,如同那山越练气一般三五个合围也留不住他,更何况江河真元雄厚疾快,去看看再论情况。
路上仔细和这两人聊了聊细节,这才发现这洞府就在望月湖南岸,距离自己李家的梨川口不过两百余里。
“世间机缘真是难料,我李家在南岸如今也精耕了数十年了,也不曾发现这洞府,许阳平夫妇只是在这湖中小洲落脚歇息,偏偏能遇上大旱,捡到了这便宜。”
心中思忖了几息,李通崖便见眼前的小洲上怪石嶙峋,其中端坐着一人,相貌平平,膝上放着把长刀,静静地打坐修炼。
“张兄!”
许阳平落了地,笑着抱拳叫了一声,扭头向李通崖介绍道:
“这位便是张允兄弟,练气三层修为,对阵法颇有研究,前几日刚好来这望月湖坊市,愿意助我等一臂之力。”
张允连忙起身拱手,盯着李通崖身上的江河真元默然了一阵,许阳平也是对着他一番介绍。
李通崖拱手回礼,见这人收功时真元明彻,又自称对阵法颇有研究,暗自打量道:
“这人恐怕不是散修,这地界上也没有什么姓张的家族,此人若不是报了假名,十有八九与三宗七门脱不了干系!”
且不说李通崖在一旁暗自警惕着,张允倒是谦虚得很,只是脸上也掩盖不住激动之色,指着小洲旁的水面解释道:
“你等离去的这段时间,我研究了一阵这洞府,应该是筑基修士的洞府,距今至少有两三百年!”
一听这时间,许阳平两眼发直,激动不已,连声道:
“这可难得!”
张允点点头,解释道
“我听闻古时望月湖本叫大月泽,一连万里山泽灵气逼人,正是月华元府所在之地,自是洞府众多,后来地貌变迁,渐渐干涸下去,便只剩如今的望月湖了。”
林靖易早已按捺不住,连忙询问道:
“张兄可有入内之法?”
“自是有的。”
张允点头,几人掐了避水决入了水,在一处河床断裂处停了下来,他手中的长刀一提,挥手劈砍,眼前的石壁上赫然浮现出众多花纹阵印,一座白光凛凛的法阵出现在面前。
张允连忙结印,手中飞射出三枚细细长长的玉楔,钉入那阵法之中,反手一握,捉出三条细长的淡白色锁链来,各自连着一枚玉楔,散发着毫光。
“两位道友接着。”
张允掷出那两条锁链,与李通崖三人各自催动法力,往那玉楔中灌注而去。
“这人还真有两把刷子。”
李通崖开了眼界,手中法力灌注,心中则越加肯定这人出身非同寻常,说不准本就是有备而来,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寻思逃离的路线。
李通崖心怀警惕,吝啬法力,几人催动法力整整磨了一日,终于在天黑之时见那银光法阵开始明灭不定,又慢慢磨了一夜,听见一声脆响,那银光法阵轰然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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