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道听了这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田仲青愣了一愣,一下子明白过来,手也不抖了,泪也不流了,只是缓缓叩拜,低声落寞地道:
“小侄晓得了。”
不曾想田有道冷哼一声,答道:
“倒还不至于此。”
田仲青这才闭目要说着遗言,听了这话两只眼睛顿时瞪得滚圆,大起大落之间咳嗽了两声,涩声道:
“仲青非贪生怕死之辈!”
田有道面上总算多了几分笑意,旋即又迅速恢复平淡,板着一张脸道:
“谁让荣儿是个废物呢……”
田仲青晓得田有道口中的田荣便是田有道的长子,也是他唯一的子嗣,只可惜没有遗传他的天分,是个只知道斗鸡走犬,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乃是田有道一生的憾事。
“眼看田氏诸弟子,天份平庸就罢了,竟然还不知收敛,我当真恨不得见一个揍一个,田荣更是废物中的废物,也只有你一个身具灵窍,能保家业。”
田有道摆了摆手,神色有些低沉,转去了话题,沉声道:
“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如今之计,只能去求一个人。”
“谁?”
田仲青连忙抬头,便见田有道微微沉吟,开口道:
“李景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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