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华想起疑人偷斧的成语来,她的新婚郎君就是看谁都像偷斧子的人。
那次去省医药公事办事,她去省城一个人开车不方便,公司派了司机。
当时那个司机就是被驴踢了的樊仁钟。
早上出发,晚上返回。
到单位都已经晚八点了。
两个人还都没有吃饭,就说缷了货在单位附近找个饭店吃口便饭再回家。
没想到两人正吃饭的工夫,丈夫找过来。
看到两人正在闷头吃饭,也没听谢宛华一句解释,上来就是一个嘴巴。
谢宛华从小就是父母的掌中宝,哪里受过如此窝囊气。
还没等开口问为什么打我,男人的第二个巴掌又抡过来。
可气的是,司机樊仁钟居然在谢宛华挨打的工夫溜之大吉。
这是个老鼠胆的男人,大概是怕谢宛华的丈夫不分青红皂白连他一起揍。
这举动让谢宛华气的牙根直痒,因为他这一跑,丈夫更加坚信其中有鬼。
没鬼你跑哪门子?
谢宛华二话不说,直接回到父母家。
结果男人又找到她娘家,半夜里大闹一场,把邻居都招惹过来。
第二天,谢宛华提出离婚。
男人拖了她半年。
只要看到她见面就骂,三句话没说完就动粗。
没办法谢宛华通过起诉离婚,理由是家暴。
让她想不到的是,樊仁钟居然觉得她离异后有机可乘,屡屡前来骚扰。
樊仁钟一直是个光棍汉,因为不学无术,只会开个车,他县里当个什么局长的亲戚帮他安排在公司开车。
有事没事就往谢宛华办公室跑,谢宛华视他为无物。
无奈他脸皮厚,只要没别人,就来办公室没话找话。
那天他被谢宛华撵出门去,胸中憋闷更兼无聊,出来要拿来福撒气。
他做梦也想不到,他抽打来福的后果严重到失去男人本色......
张无用一直在听谢宛华在叙述,不时冲她点头。
他想到过谢宛华结过婚,但没想到是离异。
更没想那个樊仁钟跟她是那样一种关系。
谢宛华讲述这些故事,语气平和,波澜不惊,似乎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张无用听完吐出仨字:“没想到。”
谢宛华跟上一句:“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是个离异的女人?”
“不是不是,离异怎么了?我只是想说,看清楚一个人真不容易。”
“哎,眼拙。”谢宛华叹气道:“其实人找另一半结合,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就像赌博押宝一样。”
张无用附和道:“谁也不是孙猴,炼就那火眼金睛。这个只能通过时间来检验了。”
“无用,我感觉你说话倒不像是个二十一岁的小伙。”
张无用呷了一口饮料:“那你是说我显老喽?”
“不是,我是说心理上的成熟。”
张无用嘻嘻一笑:“没办法,下放在山沟里农家,肯定没有城里小伙那么安逸。”
“下放?”
“哦哦,我是说没有城里人的命,托生在农村。”
服务员送餐过来,两个人吃过饭。
“我送你上楼休息,明天去谭律师那儿把材料送去。官司的事你不用担心,他羸不了。”
张无用说:“我有姐姐在,我怕谁?”
两个人走出饭店,往左一拐就到宾馆正门。
谢宛华走在前面,站在自动门前停下几秒,等待开门。
不想门一开,从里面窜出一个高个男人,伸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谢宛华的脸上。
“臭婊子,终于暴露出本性来,开始泡鸭子了!”
谢宛华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抽得懵圈,定睛一看是他。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