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采花心情愉悦,好心的放过了李秀娴。
她问江夏:“小夏,强婶说温婉去穗交会当翻译,一天能赚一百五十块。你是不是也是一百五十块一天?”
李秀娴也竖起了耳朵。
她知道穗交会。
指点女儿英语的那个老师本来也被举荐去穗交会当翻译,只是没能选上。
她说能去穗交会的外语说得一定很好。
所以江夏的外文那么好么?
还是她能去穗交会是帮她妈的制衣厂当翻译?
那样外文水平如何都没关系。
江夏摇头:“不是,我没要工资,只要提成。”
田采花脸露疑惑:“什么意思?提成是不是比工资多?”
江夏简单的简释一下:“这个说不定,提成就是我帮那些厂每卖出一件东西,就能赚一点点钱。就譬如我卖出一千块的货,能赚五元或者十元这样。拿提成讲运气,因为卖出去就有钱拿,卖不出去就没钱拿。”
田采花:“……那不如拿工资吧?”
卖一千元的货才赚十元,五元!
那得卖多少个一千,才有一百五十元。
江夏笑了笑没说话。
李秀娴一听就觉得江夏是帮她妈的制衣厂卖衣服。
依江夏说的,分明是售货员的工作,而不是翻译的工作。
“小夏,你去穗交会是帮你妈制衣厂当翻译?”
这个田采花知道,也知道李秀娴的心思。
两个人当了近十年的妯娌,李秀娴撅屁股她就知道她放啥屁!
不就是觉得江夏是凭她妈才能去穗交会?
“这个我知道,小夏可不是去给亲家母的制衣厂当翻译。她是去给食品厂,塑料厂,纺织厂,造船厂当翻译!刚你用来洗了一个早上菜的塑料面盆就是塑料厂给小夏试用的样品,还有那塑料桶。莹莹早上吃的方便面也是样品。你屁股下的垫子也是妈拿纺织厂给的布料卡上的布块剪下来做出来的。”
李秀娴:“……”
田采花又想到江夏给这么家厂当翻译,而且船这么贵,江夏要是卖出一两艘那提成应该很多吧?
“小夏,你这次去穗交会当翻译赚了多少钱?比打渔多吗?”
江夏:“嗯,比平时出海打渔赚得多一点。”
她最少那天也赚了三千多块美元,最经常是五六千左右。
李秀娴知道他们平时打渔每天赚得可不少,江夏去穗交会竟然赚得更多?
她忍不住好奇道:“那你们这次在穗交会赚了多少。”
江夏想到只要钱够了,明年两艘大船都可以收船,不够就过两三年,这是船厂给的宽限期。
免得到时候两妯娌又觉得是周父周母补贴他们,江夏就道:“刚好够付之前订的两艘大船的订金。”
“咳咳咳……”周父正在喝汤,直接呛到了!
田采花也惊得咬到了舌头,疼得她倒抽一口气,舌头出血了。
江夏和周承磊用一千元订了两艘超级大船,田采花也知道。
两艘船加起来一百多万,她忘记了到底一百多了,因为一听一百万,她就觉得不可能。
总之一百万后面还有几十万!
田采花听说后,就觉得他们到时候根本不可能赚到这么多钱去收船。
结果,一个穗交会,人家就将订金交了!
李秀娴:“……”
又订了两艘船?
大房也订了一艘!
他们又订了两艘!
就算订两条最小的渔船订金也要七八千块吧?
李秀娴发现,现在几兄弟里最穷就是他们了!
田采花都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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