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哭。”田氏丢了扫帚,扯起二妞拍打着她身上的尘土,“一会舅妈揍死他,看他二回还敢说你丑不。”
田氏自腰间扯下帕子,替她揩着泪,捧着她脸端详会,皱眉道:“啧,抓成这样还真是有点丑。”
二妞弱下去的哭声一下又飙高了,她挣开田氏哭着往西屋跑去,三妞跟了上去,“没事,二姐,娘抹了药药就好看了。”
“抹什么药?”在灶屋抡着锅铲的简宁,回头扫眼脚跟脚走过来的二妞三妞,“你们不是爱打架吗?今儿擦好了明儿又抓烂了,趁早别糟蹋药了。”
“娘,我们以后不打架了。”三妞道。
“说给元宝听吧,看元宝信你不。”
二妞脸眼看要烂,三妞忙牵起她手,“二姐,我们去找巧凤姐姐,巧凤姐姐也会弄的,走吧,我领你去。”
她把二妞牵走了。
等简宁炒好菘菜,也就是大白菜,霍锦成他们几个从地里头打个转回来了。杂交棒豆长势超过了他们的预期,再有半月就能收割,完全不影响早稻播种,霍锦成先前心里那点不快,早被即将丰收的喜悦冲到爪哇国去了。
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比划着不知在跟卫东说着什么,一脸的兴奋。
走到廊上,又见丁有田捧了坛酒从西屋那头过来,还主动笑着跟他打招呼,举了举手中的酒坛,“今儿一醉方休。”
“好啊,看不喝趴你,今儿个。”他跟在丁有田身后进了饭堂,两人又有说有笑上了。
隔会,饭菜上齐,丁三爷同着向前过来,见自家俩儿子跟饭堂坐着,丁阳还在给大伙儿倒酒。他脸一沉,只觉自家俩儿子太不懂事,吃饭人多,连简宁都没上桌,同着田氏她们在灶屋吃,这儿哪有他们坐的份儿?
他正要喝斥他俩滚去灶屋扒碗饭得了,别跟这蹬鼻子上脸,不知自个几斤几两。他这里眼一瞪,话还没出口,丁有田出来看见他,不由分说把他也拖进饭堂摁到了座椅上。
丁三爷见卫东身后立着一人,以为是他家的下人,想着自个父子也是丁有田这的帮工,忙喊着俩儿子又要起身。
“三叔,你老就踏实坐着吧。”丁有田又把他摁了下去,“你老是族中长辈,卫叔他们都是我的贵客,你老不陪同哪能行。”
“诶,我一乡下泥腿子,卫老哥和霍公子是何等身份,我哪能与他们平起平坐,不知道的还当我不懂礼数。”
丁三爷是真的有些儿惶恐,霍锦成这回光定银就上千两银票,而且他还是连府台大人都要给几分薄面的人,和这样的大财神同桌吃饭真不知自个祖上积了什么德。
“三叔。”霍锦成起身,手朝卫东一指,笑呵呵地道:“今儿我重新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师父,太子爷宫里的大总管,我爹是当朝太傅,而我,是皇宫里的一品带刀侍卫。”
“咣当!”丁三爷一屁股跌坐在地,腿都吓软了。
天老爷啊,他不是在做梦吧?他掏了掏自己耳朵,怀疑方才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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