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宝满脸疑惑。
这小薛大人和太子爷之间也不知道有什么渊源,两人虽然以君臣相称,但平日里相处起来却像是亲兄弟一般。
他想着,又想到了那位容色倾国的少女。
哪有人不喜欢香艳八卦之事的。
他顿时流露出谄媚的笑容,压低声音问道:“小薛大人,那位沈夫人和咱太子爷又是怎么回事?草民送咱太子爷的点翠首饰,竟出现在了她的身上!莫非,她是太子爷的相好?听说她已经嫁人,咱太子爷最重视规矩,一向是克己守礼之人,他竟也会为了个妇人打破自己的原则底线?”
薛伶嫌弃地扫他一眼:“‘咱太子爷’?”
钱多宝搓了搓手,大胖脸上喜气洋洋:“草民既然走了太子爷和您的门路,那不也算是咱自己人了嘛?小薛大人,您就跟草民透个风,这位沈夫人,是不是咱太子爷藏在心尖尖儿上的心肝小宝贝?”
薛伶冷笑一声:“他倒是把她当成个宝贝,只是人家却没把他放在心上。”
“我滴个乖乖!”钱多宝更加好奇,“这么说,人家沈夫人压根儿没看上咱太子爷?”
两人在背后蛐蛐着,冷不防正前方传来一道冷厉的视线。
陆映不知何时勒住缰绳停在那里,竟把他们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薛伶自觉作了个闭嘴的动作。
钱多宝轻咳一声,也不敢继续问了。
薛家的宴席渐渐散场。
陆映来侧院找沈云兮,屋子里凑了两桌,正在热热闹闹地打叶子牌。
他穿过庭院,看见沈银翎孤零零跪在青砖上,小脸清冷淡漠。
即使知道他来了,她也仍然垂着眼睫,不曾多看他一眼……
“殿下,您怎么来了?”沈云兮娇滴滴地迎了出来,“臣妾正和姐妹们打牌呢。”
陆映淡淡道:“时辰不早,该回宫了。”
沈云兮咬了咬嘴唇。
这才下午未时三刻,沈银翎这贱人只跪了半个时辰。
现在动身回宫,岂不是就不能再罚她跪?
这也太便宜她了。
沈云兮带着撒娇意味,央求道:“殿下,人家还想再玩会儿……”
“回宫。”陆映强调。
沈云兮不敢忤逆他,只得勉强道:“臣妾这就吩咐莲叶莲心收拾东西,即刻动身。”
她要回宫,屋子里的牌局就只能散了。
能被沈云兮邀请参加牌局的这群贵妇人和小姐,都是与她交好之人,她们被丫鬟们簇拥着穿过庭院,路过沈银翎面前,忍不住指着她窃笑私语。
沈云兮挽住陆映的手臂,娇声道:“姐姐故意弄坏臣妾的白玉手镯,所以臣妾才罚她跪在这里,殿下可心疼姐姐?”
陆映面无表情:“你是太子妃,她既做错事,你罚她是理所应当。孤与她毫无关系,为何要心疼她?”
沈云兮闻言,顿时欣喜若狂。
从沈银翎面前路过时,忍不住得意地瞥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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