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争流脸色大变,“昭宁郡主,我等正要去御书房面见父皇,你要是真在皇兄手上受了委屈,可以和我们一道前往,我们这些人都能给你做个见证!”
御书房。
天子陆煜猛然起身,不敢置信地盯着沈银翎:“沈家丫头,你说太子对你行不轨之事?!”
沈银翎低头啜泣:“不敢欺瞒陛下,今日臣妇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随后去了御花园的藕花榭赏荷,不料太子殿下突然过来,从身后紧紧抱住了臣妇……臣妇不过是个女儿家,哪里挣扎得过他?他见臣妇无力反抗,他就……他就……”
沈银翎梨花带雨,伸手捂住雪颈。
夏日京城流行的襦裙大都是袒领,即便她用手捂住了一部分肌肤,可颈侧的其余红痕还是落入了众人眼帘。
可想而知,陆映都对她干了什么。
陆煜眉头紧锁。
他那个儿子对沈家丫头的心思,他是很多年前就知道的。
本以为如今沈银翎流放嫁人,他不再对她抱有旖旎心思,没想到私底下……
这些年他那儿子堪称品行端肃循规蹈矩,他想挑错处也挑不出来,背地里也曾设美人局让他跳,结果他根本就不沉湎女色,可是万万没想到,最后他这儿子竟然还是栽在了女人身上。
陆煜本就不喜陆映,恨不得立刻废了他好叫陆争流上位,如今好容易拿捏了他的错处,岂有不发作的道理。
他落座,愤愤道:“传朕旨意,叫那个畜生赶紧滚过来!”
陆映过来的时候,陆争流、崔季等人就坐在御书房两侧。
沈银翎跪在底下,细薄双肩微微颤抖,小脸上挂满了泪珠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他收回视线,拱手道:“父皇。”
“你别叫朕父皇!”陆煜厉声,“朕问你,你是不是坏了沈家丫头的清白?!”
陆映面不改色:“儿臣听不懂父皇在说什么。”
“人家都告状告到朕面前来了!”陆煜怒不可遏抬高声音,“堂堂一国太子,私底下干的却是夺臣之妻的事,传出去你也不怕旁人笑话!你置祖宗礼法于何处,置人伦纲常于何处?!”
陆映的目光落在沈银翎的脸上。
沈银翎垂着眼睫,只是一味地掉眼泪,一副被欺负狠了的可怜姿态。
陆映看了她良久,问道:“你告诉父皇,是孤强占了你?”
沈银翎一边哽咽一边瑟缩,像是十分怕他,嗫嚅道:“臣妇……臣妇不敢……”
“孽障!”陆煜骂道,“瞧瞧你把沈家丫头吓成了什么样?!堂堂太子,夺臣之妻,朕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小畜生?!你把诗书礼易读到哪里去了,把圣人言读到哪里去了?!”
陆映面无表情,只是专注地看着沈银翎。
陆争流起身拱手:“父皇,儿臣斗胆说一句不该说的话,皇兄连在宫里都如此肆无忌惮,可想而知私底下又是什么样子!不如请郡马高征进宫,也许他知道一些内情。”
高征很快被请了进来。
他跪倒在地,像是有备而来,毫不犹豫道:“启禀陛下,微臣心里委屈呀!当年微臣担任甘州县令的时候,被皇太子的心腹找上门,拿出两千两雪花纹银,要求微臣和沈姑娘结为假夫妻。太子承诺,只要微臣娶了沈姑娘,就找机会调任微臣为京官。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