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摇头,抓着明媚儿的手劝:“娘娘不可啊,这就是个祸殃种子,多留一刻都是危险一刻。”
“若一会儿咱们去见陛下时,有人来探查,就全毁了。”
明媚儿心中也慌乱如鼓点敲击,但她还是不想这么匆忙烧掉。
“李嬷嬷,你去让人禀告陛下和皇后娘娘,我身子不适,不能去拜见了。”明媚儿说道。
李嬷嬷还想再劝,明媚儿反握住她的手道:“李嬷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可如今有人存心要我的命,我就算躲过去这一次,那下一次呢?”
“人命只有一次,我不能赌,我必须要想办法防患于未然。”
明媚儿认真地看着李嬷嬷,眼里是压抑的风暴。
又开口宽慰:“这东西我不一定用,只是留片刻,我冷静下来想清楚,自然有法子安置它。”
李嬷嬷暗暗咬牙,心一横。
只说:“娘娘,奴婢最多只能让您留一刻钟,若还没想出法子来,那必须烧。”
“好。”明媚儿一口同意下来。
李嬷嬷转而起身整理好仪容,长长呼吸几次调整状态,便若无其事走出帐篷。
“银杏,你去和陛下、皇后娘娘禀告,咱们娘娘身子不适、脸上突然起了疹子,恐有失仪、不宜见驾。”李嬷嬷说道。
银杏行礼应下:“是,嬷嬷。”
说罢便离开。
李嬷嬷刚想进帐篷,平儿又走上来抓着她的手。
事发突然,本就没冷静下来的心,又吓她一跳。
没好气看着平儿:“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没规矩。”
平儿不好意思笑笑,松开手问:“嬷嬷,娘娘没事吧?我看娘娘伤得不轻,让我进去伺候吧。”
李嬷嬷打量平儿一眼道:“不必,娘娘伤在面皮,不想见人,你守好门便可。”
说罢,不等平儿再说什么,直接转身进帐篷。
“娘娘,我已经派了银杏去回禀陛下、皇后娘娘。”
李嬷嬷说着,还从角落处扯个屏风出来,横在床和厅堂之间。
这样就算有人突然闯进,也不会一下看到明媚儿床上放的东西。
明媚儿颔首,对李嬷嬷说的话心不在焉,只是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东西。
“娘娘,这纸人是…”李嬷嬷如今也冷静下来,站在明媚儿身旁一同看纸人。
想着来历。
也想到宁妃。
“娘娘,这事棘手啊。”
“她出身显赫、一家都是忠烈。”
“且她出手一向大方,宫里的人多半忠心。”
明媚儿也明白宁妃是不好回击的。
成与不成,都不能以绝后患。
可宁妃既然已经下手,她也不能当作无事发生。
这样只能让宁妃下次,更大胆。
“你觉得,这东西是谁放进来的?”明媚儿转移话题。
李嬷嬷思虑片刻,摇头:“奴婢不敢妄加猜测。”
“这南苑不比宫中守卫森严,且今日又是第一天,不提咱们宫里的奴仆们几乎都进过这个帐篷。”
“只说南苑伺候的人在打扫之时,便不一定进了多少人,事先就放进去也未可知。”
明媚儿听出李嬷嬷的意思,
可这不是她想听的。
“我怀疑平儿。”明媚儿直接说出心中所想。
不出意外,在李嬷嬷眼中看到浓浓震惊。
这些时日,明媚儿冷眼看着,李嬷嬷对平儿似对他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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