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你这般,不忠不义之徒,不仁不孝之辈,如何敢在这奉天殿上,在大朝会时当着满朝文武,衮衮诸公的面矫诏?无上皇之遗诏究竟有没有?若有,究竟为何?你他妈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今儿个的苟日德,强的离谱。
一边拿笔哐哐往史书上写,一边哐哐怼王忠。
不枉昨晚做好功课了。
李景隆也是附和,“就是,你不是矫诏就是传伪诏,你真真是欺心逆天,罪无可恕!在这青云白日,朗朗乾坤之下,你就不怕遭天下耻笑,传千古骂名吗?”
“我作为史官,负责记录真事儿,实事儿,一心公正,天地可鉴!岂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陷害圣天子!你这老贼简直就是母鸡生蛋咯咯叫,生怕别人不知道啊!你就那么想千古留名?好!本史官成全你,给你在史书之上单开一页!”
苟日德一边说一边写,奋笔疾书。
朱允熥懵圈,不对劲,这剧本不对劲啊。
“苟日德,你不坐那写你的史书,你出来骂什么啊?快坐回去。”朱允熥捂脸,你这史官出来骂人,也算是千古无二了吧。
苟日德转身向朱允熥拱手一礼,“回陛下,臣是看不惯这老贼污蔑我圣天子!陛下自御极以来,一直都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殚精竭虑,呕心沥血,此贼竟还矫诏污蔑于您,臣实在是气不过,还请陛下恕罪。”
听到苟日德的话,朱允熥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我有那么厉害吗?
“朕也没有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吧。”
苟日德说道,“陛下,您仁孝博爱,完全不用自谦,臣是史官,从来不说假话!”
朱允熥轻咳一声,“爱卿过誉了。”
“无上皇说了,让咱家传遗诏,百官是否遵循就不管了,无上皇交代咱家的事情,咱家也已办到了,你们骂也好,记也罢,咱家都不在乎,咱家进奉天殿的时候,就已经服下了毒药,传了遗诏,咱家对得起无上皇。”
王忠缓缓开口,紧接着便是一口鲜血喷出,毒药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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