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城里,顾临棠出门采买日常用度。自从他背了那么大个黑锅以后,他要么忙着训练,要么忙着调查仙儿郡赋税,已经好久没有上街了。
晌午时分,顾临棠打算随便找个饭馆歇下脚,结果这一随便就随便到了三味真火。
要说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啊。虽然顾临棠不认识土匪们,可土匪们认识他啊!顾小将军往哪儿一坐,不管是厨子还是跑堂的都想伸脖子看他一眼。
这位可是被老大心心念念好长时间的顾小将军哎!谁不好奇啊~
顾临棠随便点了两个招牌菜和一壶茶水,等上菜的时候就听见旁边那桌的客人在交谈。其中一个说道:“哎,昨天清玉楼那事儿你们听说没?那苏大公子好像是蒙着被子被抬出去的,应该是挺惨啊。”
苏大公子?苏郡守家的事?顾临棠听到这个信息,赶紧竖起耳朵细听。
另一个人说道,“还听说什么,我可是亲眼看见的!”
“你看见了?那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我刚走到门口啊,嘿哟,就听脑袋顶上咣当一声雷响,清玉楼的窗户都被天雷劈裂了。”
这时候店里其他的客人也好奇的追问了,“那真的是天雷么?”
“真的,而且是两道天雷,大白天的都亮的刺眼啊,而且声音震得我耳朵都疼。”
这时候一个女子忍不住大声道,“苏郡守贪得无厌,搜刮民脂民膏,这不就是老天看不过眼了么,才在大晴天的遭雷劈。”
旁边有人惊呼,“姑娘千万小声点,也不怕被听了去遭报复。”
那女子听了反而更大声了,“我怕啥的,苏大公子不是都被老天爷劈了!要是他们再这么祸祸百姓,说不定明儿还要被劈!”
“有道理!”一侠客打扮的人跟着附和,“苏大公子祸害死多少小姑娘了,劈他也好、劈郡守也好!”
“要我说就该分一道雷给苏郡守,他们爷俩应该一起。”
店不算很大,一时间店里的客人们都同仇敌忾的骂起苏府一家子。那个目击者后来又道,“对了,我当时看见天雷以后也没走远,实在是想瞧瞧后面还有什么事,就在不远处等了一会儿。后来啊,我见到有个百十来人的商队冲过来了,从清玉楼里救走了两个姑娘。”
客人们纷纷道,“那肯定是清玉楼强抢过去的,清玉楼是苏郡守的产业,指不定里面有多少龌龊。”
“对对对,天雷劈了清玉楼也是为了救走无辜的姑娘。”
“听说清玉楼的老板妙娘被劈毁容了!”
顾临棠听着他们的对话,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状纸,本以为只有这么几条罪名,现在看来他又有新素材了。
这时跑堂的刚好端菜过来,顾临棠招呼对方,“劳驾,我想打听一件事。”
“客官您说。”土匪跑堂也客气极了。
……
程昊本就不满,可跟着玲子学了一下午之后就更不满了。小姑娘胆小的很,程昊一说话她就手抖,不是撕了书页就是把毛笔掉在裤子上,总之状况连连。
后来程昊干脆就不说话了,想着这样总行了吧。
结果他这一不说话更完蛋,断臂二当家天生自带鳌拜脸,浑身都散发着威严的气场,直接把小姑娘给吓哭了。
程昊真的是火大啊,但是又不好对玲子撒气,只好让小姑娘先回去了。
要说这小姑娘还是个很神奇的脾气,都吓哭了就赶紧走呗,她不,她还要强忍着恐惧颤巍巍的给程昊留了一些作业,然后夹着书跑了。
程昊想来想去不知道这事儿该怨谁,怨白宝宝不行、怨玲子不行,后来还是决定还是怨毕远游。
他找去训练场上逮着毕远游比试,名义上是比试,其实根本就是单方面的揍人。别看老将只有一只左手,依旧能把毕教头收拾的鼻青脸肿。
一番打斗下来,浑身筋骨打开,程昊气消了七七八八。结果毕教头还非要嘴欠的来一句,“二当家可是因为跟着女娃娃读书不高兴了?”
程昊就炸毛了,“混小子!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