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顾临棠赶紧往外抽袖子。
白宝宝死死攥着他不撒手,“我是黑户!你刚答应了解决我户口问题,关键时刻你得捞我啊!”
“这是两回事!”顾临棠分毫不让,“你搞清楚一点,现在闹事的是你,难道你抓我一次把柄还永远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么!”
白宝宝探出另一只手拽顾临棠的衣襟,就差化身八爪鱼死死地把人揪住了,“我那天收拾的其实是两个人渣,我保证,是他们先动的手。”
“你的保证已经烂大街了。”
“但我到目前为止也没食言过啊,你凭什么不相信我。”
两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把小土匪急的直跺脚,“哎呀、大当家!现在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啊!”
这时候外面又跑来一小土匪,“大当家的!衙役们找上楼来了!”
顾临棠一听就要往后撤,趁还来得及快快和土匪撇清关系。白宝宝岂能如他所愿,扑上去就抱住了顾临棠的胳膊。
那一众衙役们进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白宝宝抱着顾临棠的胳膊,顾临棠的手抓着她的肩膀,姿势还挺暧昧嘿。
衙役们自然是认得顾小将军的,前几日小将军登门拜访,他们都见过了。捕头进退两难,磕磕巴巴的道,“那个顾顾顾顾——”
白宝宝率先做出反应,她松开顾临棠的手臂强装镇定道,“你咕咕咕叫什么啊?鸽子啊?不是说找我有事么,走吧走吧。”
捕头好脾气的闭了嘴,领着众衙役侧身让路。
白宝宝没往外走,而是看向顾临棠示意他先行。她那眼神分明写着:“这次坐实了咱俩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的可是官家人哦。”
顾临棠咬牙低声道,“陪你去府衙是额外的,你欠我人情了。”他说着就黑着脸出去了。
白宝宝耸耸肩,欠人情就欠人情吧,她不还不就完了么。
还好现在是早上,这个时候没多少人会来吃大肉,没有影响到多少客人。众人临出店门前,白宝宝还对门口迎宾的小土匪低声吩咐了一句,“这事就不用告诉程爷爷他们了。”
小土匪点头应下了,既然有顾小将军在呢,那应该是没事的。
两人被带往府衙,一路上引来许多人围观。
由于有顾临棠在,白宝宝所受的待遇还挺好,不会被押解推搡。她也不知道捕役们是一向如此,还是只有今天例外。
他们来到府衙大门口,白宝宝看着熟悉的景象还有点感慨。上次来时,她还穿着守关军的铠甲,一副男装打扮,这次倒是个做了个清清秀秀的小姑娘。
“二位请。”捕头客客气气的引她和顾临棠走进大堂。
此刻堂下已经有两个老头在等候了,堂上坐着一位年轻的新郡守。
白宝宝一只脚才迈进门槛就愣住了,那位身着官服丰神俊朗的新官、不就是沈思么?
白宝宝和沈思见到对方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那日一见如故的挚友居然是他/她?
沈思再看顾临棠居然也跟着来了,一时间对小白姑娘的身份更加疑惑和好奇不少。
顾临棠瞧见了这两人的眼神互动,立刻就明白了,他们一定是认识、而且关系还挺好。但是顾临棠还有一点不明,既然白宝宝和新郡守认识,为何还要叫他过来帮忙呢?
再者,这位新郡守又为何与黑风寨的土匪有瓜葛?难不成沈思也想效仿苏郡守那般?!
沈思回过神来,他低下头轻轻咳嗽两声,紧跟办案流程,问道,“堂下何人。”
不等白宝宝说话,其中一个老头先开口了,“老朽是城南季家,这是我亲家柴家。我二人是为我们儿子讨回公道的!”
他说着回头指着白宝宝,就好像真认识白宝宝一样,语气十分肯定的道,“这个清玉楼的妓子!在清玉楼关门之后赚不到钱,便想着坑蒙拐骗!我小儿子与柴家公子被她骗去一隐秘小巷子内,她收了我小儿十两银子后,便叫来同伙殴打我儿与柴家公子!”他把自己说激动了,连连咳嗽起来。
另一柴老头跟着他的话继续掰扯,“对,我们两家本是约定着第二天一同前来报官的。出门来告状的是我姑爷与季家姑爷。可那两个孩子半路上也被人劫下了,又挨了一顿毒打!打人的还说了,如果我们敢报官,就要杀我们全家!大人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季老头咳嗽缓过来了,又把话题接过去,“这妓子心肠歹毒,先是骗钱,后是伤人,天理难容!”
这俩老头就像是唱双簧一样,一句接着一句的,谁也插不进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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