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头头跪下就磕头,嘴里语无伦次的,“仙女神仙奶奶饶命啊。”他实在是怂这帮人,心想着刚刚那顿好的该不会是最后的晚餐吧?
“立柜多久了。”
乞丐头头没听明白,“什么叫立柜?”
白宝宝道,“那就自己交代一下,你们都怎么回事。”
“我们都是要饭的,就叫花子!不、不是什么土匪。”乞丐头头连忙把自己的底细都说明了。
他们这儿有十三个乞丐,有的是纳锡本地的,有的是外面流浪过来的,慢慢的碰上了就认识了。这些人平时就在城内乞讨,晚上也在大街上找个地方躺着。不过夏天还好,顶多蚊虫多点,可冬天太冷了就受不住。所以一到入秋以后,他们就得出来找落脚的地方,也就是这个破庙。
抢劫始于一次偶然。有一天路过个书生在这里过夜,乞丐们回来避寒正撞个正着。乞丐头头心一横就给书生抢了,也就三贯铜板。他们也不敢把书生怎么着,第二天好好的给人放了。
不过这件事让大家尝到了甜头,从那以后,他们干脆就在这里安营扎寨,专门抢劫来破庙躲雨避难的人。
既然都是抢劫的,白宝宝对他们也稍微有点好感了,“那你们平时能抢多少钱啊?”
乞丐头头在心里算了算,“刚好是去年年底开始干的,到现在也快一年了,一共抢了……能有二十多两银子。”
太丢人了啊,白宝宝记得她小时候和阿静第一次下山去玩,她俩还抢了一户回娘家的富家小妾,一笔就赚了二十两。二十两听着好像很多,不过让十三个人吃一年却根本不行。
白宝宝奇怪道,“其实往那边大路过去更容易劫到人,运气好的话一天就能弄到二十两,怎么会一年才这么点儿?”
乞丐头头踌躇起来,“他、他们都不敢,不跟我去,就、就一直没上外头干……”
白宝宝嗤笑一声,这到底是他不敢还是他的手下不敢啊。“你叫什么。”
“我叫大头!”
白宝宝转头对王安堂道:“他们就先留着吧,反正缺人手。”她最近信不着那些姓张的,可是总要几个干粗活的人使唤。
乞丐头头一听非常激动,留下这应该是不杀他的意思了!他又开始磕头,“您就是我们的老大,我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磕完了还招呼别的乞丐们过来一起磕,场面很搞笑,乍一看就像是丐帮拜邪神一样。
刚刚吃东西时候离得远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这么多乞丐凑近过来实在太熏人了,白宝宝赶紧捂住鼻子,“太味儿了,你们马上去再多捡点柴火来,赶紧烧水!洗洗、洗干净了!”
这些人也太脏了!白宝宝到现在也没看清他们都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乍一望去都是黑乎乎一片。
坤子凑过来用脚尖踢了踢大头的屁股,“赶紧去去!”
“是是是!马上马上!”大头爬起来,拽搡着乞丐们连滚带爬的冲出去了。
晚上休息时,土匪们还给白宝宝在庙里又搭了个帐篷。他们大当家毕竟是女儿身,土匪们可舍不得她跟大老爷们一起睡。
第二日,张允言依旧是低着头坐在那处角落里,没人搭理他,他也不想去“床上”坐着。一天两夜不吃不喝了,他的精神非常低迷虚弱。
白宝宝站到张允言面前,张允言抬头,只见她面无表情的抱着个坛子。他刚想说点什么,白宝宝一松手把坛子扔过来了。
张允言下意识的接住,一开始以为是他们刚刚烧的菜,但是罐子入手冰凉没有味道。他以为白宝宝会先收拾他,可现在这是什么意思?他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白宝宝还是看着他不说话,张允言心慌,他揭开探子的盖看去,只见里面都是写灰白色的碎渣子和粉末混合物。
张允言低迷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声调也抬高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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