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宝落地之后和顾临棠一起翻出院子,两人往回走去。顾临棠问她,“时间这么短,你找到了么?”
“是啊,被你说中了,这几个村镇,或者说整个安阳府都有一模一样的东西哎。”
他们回到客栈时候已经天色大亮,土匪们早就收拾好东西在一楼吃早饭了。按着惯例,等会儿他们要分成两队,一队先行赶路、一队去抢劫。
由于这一路都顺风顺水的,他们的状态非常放松,一边吃饭一边模糊的问,“大当家你去哪儿了?”
“刚出去放风,我发现一个非常非常离奇的事情。”白宝宝兴致冲冲的招呼土匪们围过来,开始讲起故事。讲到最后她还神经兮兮说道,“你们猜这里人为什么要供奉这个瓶子,这是什么风俗?”
土匪们挠头,“从没听说过瓶子成神的。”
阿静脑洞大开,“对了,你说会不会他们供奉的不是瓶子,而是瓶子里面的东西。”
嗯?事情开始往鬼故事的方向发展了么?坤子问道,“瓶子不是空的么。”
阿静非常严谨的纠正,“但是里面有味道啊!”
“你是说供奉奇怪的气味?”
“好像也不太可能哈……”
白宝宝讲故事时的乌鸦嘴非常灵验,上次人肉包子的故事就预言成功了,所以土匪们对大当家提出的小问题小细节都很重视。非常热切的讨论起来,
金冬是负责打探肥羊消息的,他忽然凝重的说道,“对了,我刚想起来,这附近似乎是没有寺庙,也没有城隍。寺庙代表佛家,城隍则是道家,这里佛道都没有,莫非当地人真的信奉瓶神!”
“那他们为什么悄不做声?偷偷供奉的应该叫邪神吧?”阿静坚持认为这是恐怖故事。
沈祎抖了抖,“别说了,你们怎么越扯越吓人了。”
“连个庙堂都没有,那要怎么调查呢~”白宝宝很焦虑,就像是碰见了解不开的学术问题一样,她的好奇心被吊的太高了。
土匪们纷纷提议。
坤子:“要不咱们抓个人严刑拷打!”
金冬:“对,刀架脖子上吓唬他。”
盛洋:“抓走他老婆恐吓他。”
阿静:“就是这样!他肯定会说的。”
顾临棠都不忍心给他们泼冷水了,“你们都太小看信仰之力了,万一被你们这么的人说的是假话呢?我们又不知道怎么判断。”
沈祎在一旁嘀咕道,“各地有各地习俗,也许就是个普通的祭祀方式罢了。就像是五月节祈福用的木斧头,穷人家用普通的,富贵人家用黄梨木,还不是谁家都有一个么。”
沈祎说的有理有据,纠结了一晚上的白宝宝还真被她说服了。
她忽然想起了早期的东北,几乎家家供奉保家仙,也都是放在屋里自己供奉自己的,也没听说谁给保家仙集体弄个庙宇啥的。也许真是她大惊小怪……
金冬举手提问,“那咱今天还抢么……盘子我都踩好了。”
白宝宝心塞,“算了,这个镇子真挺一般的,没动手的必要,都不够塞牙缝的。收拾收拾这就上路吧。”
顾临棠道,“那你们把马车重新装一下,我去退房。”
土匪们撂下筷子一哄而散,沈祎垂眸,轻轻出口气。
白宝宝回来时候看见附近有家当铺,趁着大家重新装车的空档,她拿了那堆瓶子去当铺问问。这些赃物留着没用,又不是什么当地特有的、别地方见不到的值钱特产,换成银票才是最最靠谱的。
这家当铺有些年头了,外面牌匾是这两年新做的,可里面陈设却很旧,包括坐台的朝奉都是白胡子一把的老头。
老头见了她还很客气,“这位客人,您当点什么啊。”
“我这儿有几个金瓶儿,给我看看值多少钱。”白宝宝把莲花瓶倒在桌上。
朝奉一见着就炸了,那么大岁数的老骨头了,蹭的一下就窜起来,炸毛似的惊叫,“盛神保佑,盛神保佑。你太放肆了,居然对盛神不敬!你怎么敢卖盛神的东西!”
盛神?就是所谓的保家仙么?白宝宝追问,“你说的盛神是什么?”
暴怒的老头被她弄愣了,“你、你不知道?”
白宝宝随口胡编,“有人欠我钱还不起,就把这个给我抵债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啊,还有,盛神到底是什么?”
老头浑浊的眼睛把白宝宝上下打量一番,恢复了先前的和善,“明白了,您是外地人吧。”
“对啊,刚到这里。”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