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尽头出现的队伍里,每个人都带着青面獠牙的鬼脸面具,一看就令人胆寒。等他们走进了众人才发现,他们每个人的手里拎着个人头,断颈处的血洒了一路。
就连安南英这样能够浴血杀敌的将领都忍不住发出一声卧槽。
礼部这些官员都被吓坏了,好些人腿软的一屁股坐下,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当文官的都耍笔杆子斗嘴皮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他们多是不敢再看,纷纷转开视线或以袖遮面。
也有胆大的多瞅了几眼,发现长公主府的公子不知为何还混在队伍里跟着土匪们一起,看那些侍从害怕的样子,很难说这不是绑架。
土匪队伍来到近前,白宝宝奇道,“你们朝廷的接洽习惯是必须要坐着么?”
“可能是吓得。”白贝贝刚跟着土匪一路谈笑风生,已经把自己划分为黑风寨阵营一份子了,他一点不给面子的直言直语。
接洽官员们又羞愧又恼怒,礼部尚书坐在地上,颤抖的手指向前伸着,“你们、你们……”
白宝宝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哦,路上碰见几个劫匪,便顺道给你们解决了。小事一桩,不用行此大礼,都快起来吧。”
当劫匪的把别人脑袋砍下来,还说人家是劫匪?安南英惊讶过后就是憋笑,第一次见面真是给了个好大的下马威啊。
礼部尚书毕竟岁数大了,旁边侍从扶着他往起爬了一下,然后就晕过去了,队伍乱了一团。
白宝宝很惊讶,他不是吧,这么脆的?
眼看着接洽队伍就这么乱了套,顾临棠不得不出来组织局面。他摘下面具策马走到土匪和接洽官宦的中间来组织场面,“各位不必惊慌,郊外五十里处确实有劫匪劫路,我们只割了头带回来作证,尸首还扔在原处,可以通报京兆尹派人去查。”
这些礼官见了他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激动的热泪盈眶。传闻说女土匪只听顾将军的话,只要有顾将军在他们小命也保住了。礼官战战兢兢的问顾临棠,“顾将军,现在这这这怎么办啊?”
顾临棠叹道,“麻烦的都省了吧,直接去驿馆歇下。”
礼官们刚松口气,白宝宝就不乐意了,“别啊,这个玩意一点好处都不能换来么,那我大老远的白拎过来了。”她晃了晃手上拎着的东西,血点子荡的到处都是,又吓晕了两个。
顾临棠上火,“行,那就去先去找京兆尹。”
礼官们安静如鸡,没人敢说个不字儿。左侍郎心说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三辅一定会倒霉的。现在怎么样,这群土匪连城门都还没进呢京兆尹就先被盯上了。
“走了。”白宝宝招呼众人进城门,无视了濒临瘫痪的接洽队伍。
白贝贝到了京城也不肯脱离大部队,亦步亦趋的跟在白宝宝身边。他看着瘫痪的礼官仪仗队,已经完全兴奋起来了。
没错,把人吓得尿裤子就是他想要的感觉。看来只要他长期跟着土匪混,总有一日他也会修炼出这样的气场的!白贝贝立马给自己找好了未来目标。
白宝宝等人也不去驿馆,叫人带路直奔府衙。白贝贝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自动请缨开路,真是让礼官们恨得牙根直痒痒。
土匪们在城门口吓坏了一群人,进城以后又闹得一片鸡飞狗跳。他们无论是外在形象、还是手里拎着的脑袋都足够吓人,合在一起就更叫人瘆得慌,吓得路上行人连连尖叫,四下逃窜。
礼部的官员们硬着头皮在后面跟着。皇上的意思是将人安顿下来(看管好),但现在事情还没办完呢,此时离开也不行啊。
土匪的所到之处一片凌乱,尖叫声不绝于耳,顾临棠见这惨状不得不小声提醒白宝宝,“要不把脑袋用布包一下吧,吓到百姓了。”
白宝宝茫然,“不用了吧,我都戴面具了。”
顾临棠:“……我没说包你,我说包你手里的脑袋。”
白宝宝尴尬,“不了,不是快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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