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未去成的景尚茶馆里现在十分热闹,这里聚集了许多今年会试的考生。他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着听说来的考试消息还有历年考题。
有的人甚至特意带了历年考题本,和人大声谈论今年有可能会出的考的点。
李秀才的老相识鹿谨也在这里,他和另外两个考生在一角落坐着,奋笔疾书的狂抄对方划的重点。
鹿谨猛抄一会儿然后停下,看着面前划的密密麻麻的书陷入茫然。基本上全书都划上了疑似考点,那全划和没划又有什么区别么。
热闹哄乱的茶馆里,有一消息灵通的和大家分享听来的小道消息,“你们知道么,咱们今年的主考官是叶太傅。”
这句话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考生们纷纷议论起这个叶太傅。
“就是那个写了《地志黄图》的叶太傅么?”
“肯定是啊,就只有一个叶太傅!听说叶太傅还是先皇帝师,又教过当今圣上……”
“先皇是禅位与兄弟,两人同一老师不是正常。”
“那叶太傅也教了如今的大皇子啊!”
“有这样的主考官那是我们的福气呀,若是有叶太傅在,徇私舞弊都会少了。”
“我听说叶太傅以前讲学时候说过,到了会试这一步,考的也不光是学识,还有人格……”
鹿谨握着笔安静的听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些难过往事。
哎,他的陈小姐啊~虽然姓李的家境不错,可他也不差啊,为何陈小姐就不选他呢。
这半年来鹿谨对于李秀才的嫉恨没有丝毫淡去,一想起来就心揪揪着难受。他听着这群人谈论什么人不人格、高不高尚的,心里一下就有了小主意。
他来京城已经许多时日了,但是在考生聚集的地方从没着那个姓李的,估计那姓李的是领了丫鬟奴仆一同来赶考,租住在单独别院里吧。如此想着鹿谨就放心了,他肯定不会那么倒霉的被抓包的。
他故意摇头叹气的插了一嘴,“哎,京城就是京城,考试风气都不一样,真是受教。”
这语气一听就是有故事的,大家好奇追问,“这位兄台是哪个州府的?难道你们那儿乡试有什么不一样的?”
鹿谨道,“我是望川府来的,那天高皇帝远的,很多考生着实是没有规矩。”
另一人问,“是有人在望川府的乡试上徇私舞弊么?”
鹿谨夸张的咂舌,“哎,岂止啊。”
一下调动了大家的好奇心,非想听听多厉害。话说一半最吊人胃口了,光说没规矩,那到底是怎么个没规矩法?
鹿谨被众人捧着,半推半就的讲起来,无非是有个人才华学识一般,却凭着家世好肯掏钱,给考官送了大礼,考官就昧着良心给这人作弊当了解元。这个人骗了功名还不算,又拿着假功名去哄骗富绅千金。
各位考生听后义愤填膺,“这人居然还骗婚!若是这位小姐发现被骗了定是伤心极了。”
“和这样的人一同考试,还真是耻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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