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吾!”
朱杰直接喝道:“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不论是谁,都不能超脱大明的律例!连朕都要受到约束,他秦牧风难道就能够拥有特权吗?你给朕退下!”
“皇上,法理不外乎人情啊!”
高杰急声道。
“别说了!”
高杰的面子不够,一旁的段暄就更不用说了,他的资历比起高杰还差着老大一截呢,在一旁干瞪眼没办法,胡乱开口,搞不好,会弄巧成拙的!
“皇上,皇上,钟岳大人在宫门外请求觐见!”
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向着朱杰躬身说道。
朱杰眉头一挑,喝道:“怎么回事?钟岳大人不是在家养伤吗?怎么突然请求觐见?”
小太监低声道:“皇上,钟大人还是无法下地走动,是被下人抬过来的,您看……”
“传旨,命人将钟大人抬进来!”
朱杰沉声道。
一旁的高杰与段暄暗暗松了一口气,能不能保住秦牧风,就看钟岳的了,反正自己两个人是没有辙了,至于孙传庭,他身为首辅,夹在文臣武将之间,为难得很,原本那些与武将们保持大致一致的勋贵们,这一次因为出事的主角,也彻底放弃了原来的立场,全部倒戈,真的难啊。
“臣钟岳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钟岳挣扎着要从软塌上坐起来,向朱杰行礼。
朱杰连忙走了下来,用手按住了钟岳的肩头,柔声道:“钟爱卿,不必多礼,就躺着说话就行,你有伤在身,不在家静养,跑到宫中来做什么?”
钟岳苦笑道:“皇上,到了这个时候,您还要瞒着臣么?如今这么多朝中同僚弹劾秦牧风,欲要置牧风于死地,臣又岂能坐视不理?”
朱杰无奈的摇摇头,答道:“老钟,朕又何尝想要严办牧风,只是,这个混小子太爱闯祸了,这一次竟然将幼玄大人给打成重伤,违忤旨意,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秦牧风又如何能够超然物外?你还是回府上好生休养吧,府中缺少什么,只管开口,朕让人给你送过去。”
“皇上!”
钟岳高声道,“臣什么都不缺,臣也什么都不要,什么功绩,爵位,臣都不在乎,臣已经是残废之身,无法再为朝廷做任何贡献了,臣还要这些有什么用呢?臣今日只想为秦牧风求情!哪怕是让臣成为一介草民,臣也在所不惜!臣与牧风相识于南京,他可是朝中数一数二的上将啊,您不管如何处置他都行,哪怕是将他贬为草民,或者扔到边陲当个马夫都行,唯独不能杀了他啊,一旦未来朝廷有事,岂不是少一个应对的选择?而且、而且,牧风战功赫赫,就仅仅是因为打了黄大人,就要将秦牧风斩首,那天威军南京三镇的将士,甚至是京营的将士,如何能服?您这是要掀起滔天巨浪吗?”
朱杰脸色阴沉,默然不语。
钟岳接着说道:“皇上,皇上,难道您真要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吗?臣代秦牧风一死如何?”
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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