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风一刻也不想耽搁,既然情报部出面,就用不到天雄军派兵了。
秦牧风仅仅带了二十名精骑,与黄宗羲一同赶往松江府。
仅仅三天时间,秦牧风一行就来到了松江学院。
如今的松江学院早已经被吵得天翻地覆了,史可法的《西洋纪事》在松江掀起了滔天巨澜,就像发生了海啸地震一般,驳斥言论甚至辱骂的言论如同利箭一般射向史可法,甚至包括他的老友刘宗周都差点跟他反目。
是可忍,孰不可忍,在大明,如今皇上的声望如日中天,甚至都要超过了开国的太祖皇帝,在百姓与学子中间就如同神灵一般护佑着大明的安危,如今包括哪些出海的商人,哪怕是离开了大明,在南洋与西洋都是昂首挺胸,背后有强大的国家跟军队支持,谁还会装怂蛋?
这样的皇帝子民们不跟随,还去跟随什么样的皇帝?更何况两三千年以来,中国都是皇权社会,皇权天授,至高无上,哪里容得别人有半点的质疑?
史可法也毫不示弱,对于辩论与质询的学子学者们开始了针锋相对的辩驳,一场场辩驳在松江学院展开了,史可法一个人,再加上身边的几个得力的助手,轮番上阵,但是架不住反对的人太多啊,民主的声音瞬间就被淹没了。
好在虽然学生们都反对史可法的思想,但是对史可法倒是尊崇的很,毕竟崇尚儒学的都知道史可法如今是士林数一数二的领袖,望重江南,至于崇尚新学的学子们更是将史可法捧为了唯一的领袖,毕竟除了史可法,还没有哪一个大儒如此站出来力挺新学呢,双方都是激烈的辩论,倒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但是,秦牧风与黄宗羲一到,事情就不一样了。
学院之中正辩论的剑拔弩张,一名差役连滚带爬的闯到了史可法的面前,慌声道:“不好了,不好了,侯爷,学院门外来了一支军队,眼看就要到门口了!”
史可法心头一跳,军队?哪里来的军队?
一旁的刘宗周更是脸色大变,跺脚道:“好了,好了!宪之,让你收回言论,不要刊行《西洋纪事》,你偏偏不听,现在惹出祸事来了吧?朝廷来人了!肯定是为的《西洋纪事》的事情!”
史可法摇摇头,答道:“没事,看看松江学院的御笔,您就知道了,念老,皇上准允,允许我们思想独立,精神自由,学术上的官司,学术来解决,皇上不会在此事上搞文章的,一家之言而已……“
“糊涂啊!”
刘宗周叫道,“一家之言,你这还是一家之言?你这是要打倒皇权啊,给皇权戴上一道枷锁!这事关皇家的根基,江山的稳固,岂能是儿戏?”
刘宗周正在着急的时候,学院的山门处已经传来了高喝声:“江南督师黄宗羲大人到,天雄军督师秦牧风大人到,情报部中郎将谭天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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