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同僚,你们在座的官员,下到下州四品下,上到两府总督二品上的封疆大吏,本王心中悉知,对尔等最少的也有三五面之缘。
其中二十三州刺史是今年从忻州以南的州府调任北疆二十七府,你们赴任之后,本王也一一召见了你们。
本王说的不错吧。”
“回王爷,无错。”
“嗯!本王治官,对你们悉数皆知,不知诸位同僚治明,各自辖地多少人丁可曾心知肚明啊?”
“回王爷,下官等一直遵从王爷制令,绝不敢玩忽职守,以民为重。”
“回王爷,下官听王爷制令,鼓舞百姓开荒垦地,蚕桑养鱼。并且一直鼓舞二十七府外来我北地讨生的百姓定局北地,增我北地人丁。”
“回王爷.........”
柳明志看着众官员你一言我一语的样子,招手示意众人停下,轻轻地挥挥手,方才那些俏美丫鬟去而复返,再次将手里的托盘摆到了众官员面前,并且躬身在一旁守候,并未离去。
“诸位同僚,将你们治下的人丁数目,府库情况报备一下吧。”
官员看着托盘里的文房四宝,愣了一下,看着柳明志淡笑的目光,虽然不知道柳明志此举何意,但是深知并肩王对公事的认知态度,全都老老实实的提笔挥写。
虽然王爷严苛起来有些不近人情,但是王爷他是真心实意的为百姓谋福。
北地二十七府素来以贫瘠闻名,来北地为官,多是无可奈何,然而这些年北地二十七府在并肩王的治理下,那些翻天覆地的变化是官员跟百姓有目共睹的。
北地百姓不知道商人们口中的京师龙地与鱼米之乡的江南有多繁华富庶。
但是北地的百姓却知道自己的日子如今有多富足。
只要是自己开垦出来的土地,官府知道后,报备一下便是自己所有,有官府户部辖下属官出具文书,任何人不得抢夺,违令者律例论处。
粮食富足,只要不是懒惫之人,谁家几乎都能养点鸡鸭猪羊这些这些牲畜,隔些日子吃些肉食。
这是北地普通百姓从来不敢想的事情。
商,自古低贱,可是并肩王却鼓励百姓踊跃经商,与西域,江南,东海诸地互通有无。
虽然北地战事频发,可是百姓们却再也不像多年前一样频频流离失所,仓惶难遁。
百姓们脸上洋溢的神采,柳明志不清楚,可是这些北地百姓的父母官却清楚至极。
柳明志自然不知道这些官员的想法,他只制定了政令,保证通行之后就着手金突两国之事。
对于百姓们的情况虽然偶有所见,了解的却并不算详细。
丫鬟们挨个的将托盘里的宣纸放到柳明志面前,这才起身离去。
柳明志环视着官员们脸上的紧张的神色,开始一张一张的翻看着手里的宣纸,并且不时的提笔在一旁记述着什么。
半个时辰左右,官员们心里砰砰发颤,柳明志也放下了手里的毫笔,脸上带着诧异的神色看向了众人。
“九百七十三万之多,怎么会多了三百多万的百姓,前年我记得才六百多万啊。”
“回王爷,您有所不知,百姓富足,自然以传宗接代为主,仅此两年,二十七府新添幼儿人丁一百七十万人。
在我北地二十七府安家落户的流民亦有一百多万余人。”
“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流民?”
“这,下官等人就不清楚了,报备户籍的时候说的五花八门,有遭了灾的,有受了战乱波及的,有迫于生计的。
总之他们说的各有一词。
后来遵照王爷制令,真心安家落户北疆着,三月为农,自垦为田,便可落户,下官等人自然以令行事。”
“好,诸位同僚辛苦了!”
“为朝廷分忧,下官等本分。”
柳明志眯眼含笑,取出自己的王印在这些宣纸上盖了下去,然后整理好递给了一旁的玉儿。
“交给柳松,封存!”
“是,王爷!”
柳明志看着玉儿远去的倩影,轻抚着手里的印玺怔怔出神。
民心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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