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靳行先把沈禾送了回去,然后才回家。
刚刚到家,他尚未来得及脱下外套,管家刘伯便过来说时父找他有事。
这么着急找他,怕是是因为拍卖会的事情。
时靳行喝了口水,抬脚去了时父的书房。
果不其然,看到时靳行之后,时父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话:“今天拍卖会上是怎么一回事儿?你给我说清楚!”
他的语气很是严厉,面上全是不满的神色。
时靳行哼笑了一声,扯松了几分领带,才淡淡开口问了一句:“是不是苏汐又找你胡言乱语告状了?”
时父这边能这么快收到消息来找他质问,要不是苏汐还能是谁。
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少转移话题,我问的是拍卖会上的事情。”
时父并没有要回答时靳行的意思,而是继续开口问责。
时靳行也没有再问,只是道:“当时那块原石没有人看好,也没有人去竞拍,是沈禾坚持要买下来,还表示可以自掏腰包。”
“不过我们时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众目睽睽之下,我亲口允诺拍下来直接送给她。”
“后边开出来极品翡翠,那是沈禾自己的本事,她自己看出来的原石价值不菲。”
时父冷道:“我问的是那块翡翠现在在哪里。”
“沈禾主动分给了我三分之一。”说到这个,时靳行微微垂下眼帘,眼中是一片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柔软。
但是时父听了却相当的不满意。
他嗤笑了一声,哼道:“沈禾倒是会狮子大开口的,直接就吞掉了两个亿。”
这话时靳行听起来相当的刺耳:“那本来就是她的,她原本可以一点都不给。”
时父是不是老糊涂了,还是被苏汐给洗脑了。
“公司出的钱,她自己心里没数?”时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时靳行。
“我们是生意人,要的是利益,我看你是被她蒙蔽了双眼了,被人吃了两个亿还当对方是给了自己一份人情。”
“真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时靳行听得绷紧了下颚线,但是懒得和时父争吵。
他自己心里清楚是怎么个事就行。
时父分明是对沈禾有偏见,说再多也没有用。
“这种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还满心想着捞钱的人我们公司用不起,你把她辞退吧。”时父喝了一口茶,缓缓开口。
看来这才是他找时靳行来的真正目的。
本以为他这么说,时靳行会和自己争吵。
但时靳行却很平静,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时父。
“你笑什么?”时父对他这态度十分不满,当即质问出声。
时靳行耸了耸肩膀:“既然爸你坚持要辞退她,我当然要听你的。”
这么听话?
这下子反倒是轮到时父皱起眉头,面色不太对劲儿。
果不其然,时靳行下一秒便开口道:“只是你得想清楚了,沈禾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这一次她直接看出了一块价值连城的原石,已经彻底惊动了我们的许多家对手公司,这种人才不可多得,就是个香饽饽。”
“当时在拍卖现场,我就看到不少人偷偷给沈禾递橄榄枝。”
“如今我们把沈禾辞退,他们怕是要笑掉大牙了,争着抢着要。”
随着时靳行每说一句,时父的脸就每黑一层。
时靳行还非常乖巧懂事地问:“所以爸,你确定现在我要回去把沈禾解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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