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再听西溪说下去,云锡猛地一把将其揽入怀中,眼里不禁闪过一抹痛色。
所以,当商队没什么要紧事,当他必须跟随商队跑商,当他再三恳求她跟随,她最终的选择,也不会是他!
他能够理解她的选择,毕竟雌性更喜欢安稳的部落生活,更喜欢有权势地位的雄性,可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
东大陆的教官早有提醒,童养婿靠技艺争宠,争的是生存空间,而非妻主的宠爱。
情动而意乱,意乱则神迷,神迷则言行无状!
身为童养婿,情动乃是大忌,他自幼警醒,可面对西溪,他终究是犯了忌。
“有一事,我本不想这么早说,但眼下怕是不得不说了。”他咬咬牙,最终决定说出来,不是为了他个人的情爱,而是为了“云”字号的大仇!
“何事?”西溪茫然且错愕,不知道这个时刻,对方想说的是什么。
云锡深吸了一口气,正欲开口之际,却见一名兽人从部落东大门,一路飞奔而来,嘴里大喊着:“大事不好啦!先头部队深陷兽潮,部队失联,胖橘战死!”
到最后一个字落下,这人恰好来到酋长院前,奋力地拍着院门,力道之大,似乎要将院门给拍碎。
而西溪的心也跟着碎了一半,她下意识地倒退一步,险些站立不稳,声音发颤,指着那人质问,“你说什么?胖橘怎么了?”
那人瞥了她一眼,并未搭话,继续猛拍大门。
而在他一次次猛拍下,院门终于被人从内打开,却见酋长面沉似水,凝声质问:“你是谁?”
“酋长,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赵冬啊,胖橘的发小,还没化形时,咱就在一起玩,这次跟随胖橘一起出征来着!”
酋长上下打量着对方,回想起来,儿子身边似乎的确有这么一号人。
不过,关系并没有他说的那般亲密,至少儿子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起过他,否则他又怎会不认得他?
眼瞅着酋长没再质疑,那人大着胆子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酋长,胖橘战死,当务之急,是得召集大伙讨论接下来的部署!”
酋长咬着牙,似乎很不愿意听到那四个字,周身毛孔抖动,似乎随时准备给这人来上一拳。
就在这时,纺老以及其他骨干蜂拥而来,直接堵在酋长院前议论起来:“酋长,消息可属实?胖橘他……真的已经?”
“这可如何是好?胖橘可是八级战士,若他都敌不过,谁还有一战之力?”
“早知如此,就该按照纺老的计划,早些部署撤离事宜,如此胖橘也就不会死了!”
“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何用?还是赶紧安排接下来的事吧!”
“纺老,您老高瞻远瞩,您来给大伙讲两句吧……”
……
西溪失神地被人流推搡着,不自觉退到了最外头,瞧着那群人你来我往,明明死的是胖橘,可却并无一人真正为他而悲伤,一个个争论的竟然是谁的理论才是正确的,谁才能带领部落走向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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