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列队前行的新军脚步加急,犹如潮水一般,轰隆隆地踏上。
叶春秋已经招呼数十个亲卫,快马疾行,朝着那朵颜部的方向,狂奔而去。
呼呼的狂风自叶春秋的双耳呼啸而过,他已忘了寒冷,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在沸腾,等他快马到了对方的营寨,果然见到了人头。
他的眼角不由自主地竟是有些湿润起来,却很快被这大风吹干,他不禁厉声道:“哈哈,不怕死的,随我走近一些。”
继续前行了数十丈,大营门口,却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叶春秋招手:“春秋,春秋……”
叶春秋定眼看去,不是钱谦是谁?
叶春秋先是大喜,可是看到钱谦身后站着数十个衣衫褴褛之人,心下又是一惊。
难道是陷阱?
可是那钱谦却已狂奔而来,叶春秋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他命身后的亲卫留在原地,独自提剑飞马上前。
与钱谦碰头,叶春秋劈头就问:“陛下在哪里?钱谦,你好大的胆子。”
钱谦苦笑道:“我……我冤枉哪,我是被陛下胁迫的,陛下就在大营……”
刚听此话,叶春秋不禁呆了一下,再抬头看那营门高悬的人头,虽是血迹未干,却没有一个与朱厚照酷似的,营寨中的朵颜人,也显得很祥和,没有半分迎击的迹象。
或许,这就是陷阱。
叶春秋这一次可谓是鬼使神差的少了往日的谨慎,到了这个时候,叶春秋没有心思再顾得了那么多,此时他手中握着长剑,腰间藏着数个手雷,竟也是大胆,道:“速速带我去见陛下。”
而此时,在朵颜部的大帐里,朱厚照正高高在上地坐着,赵老大几个纷纷盘膝坐在一边,另一边,则是花当诸人。
花当苦瓜着脸,像是死了娘一样,可怜巴巴地对大快朵颐的朱厚照道:“陛下,袭击汉人的牧民,已经尽数杀了,这些人触怒陛下,真是罪该万死,下臣已将他们的人头高悬在辕门,为的就是警醒下族的族人,让他们引以为戒,陛下鸿恩浩荡,而今亲临朵颜部,朵颜部上下,喜不自胜。”
“放屁!”朱厚照放下牛角杯,已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他这一声放屁,又把帐中的人吓了个半死,果然是横的怕愣的,这么个性情捉摸不定的天子,总让花当有一种想找一块豆腐撞死的冲动。
倒是有人解了围,只见一个牧民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道:“朝廷……朝廷的大军来了……浩浩荡荡……”
花当一听,脸都绿了,却又有一些庆幸,这大明皇帝还真是说得没错啊!
反叛,你也配?
自己真的不配,附近果然有明军,多半早就埋伏好了,之前所是自己稍有悖逆,那大军便会立即一到,朵颜部将被斩杀殆尽。
花当庆幸地看了朱厚照一眼,虽然身上的鞭伤依旧痛得难耐,可心里不由佩服起自己果然是识趣,否则一念之间,就可能葬送了自己和数万族人的性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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