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国。
京城。
将军府。
“孽子呀!”连夫人一巴掌扇向跪在地上的英俊男子,冲的是脸颊,却落到头上。奈何男子的头,硬如顽石,磕碎了连夫人戴在手腕的玉镯,上好的玉镯,碎成好几截,又掉在地上,摔成碎块,发出清脆的声,“连盛,你...你疯了不成?”
“你竟伙同那黑心肝的狐媚子欺辱浅意?逼死浅意?浅意是你明媒正娶的嫡妻,是你母亲的救命恩人啊。若不是浅意,你就是孤儿了。还是说,你被狐媚子蛊惑,连你母亲也不想要了?”
“浅意嫁入将军府多年,还是清白之身,跟守寡有何两样?你说,你说,她哪里对不起你?”
“孽子呀!”
连夫人的怒吼将林浅意从深潭拽回来,她刚要张嘴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问清楚这是哪里。
不对,她不是死了吗?刚刚死,按说身体还温热着。
林浅意临死前的念头只有一个,天上掉馅儿饼,骗人的;天上掉疯男人,是真的。
比珍珠还真,比黄金更纯。她被天上掉下来的男人活生生砸死,死状惨烈,当场断气。
遗憾的是,她连尖叫都卡壳在喉咙里,因为突然砸下来的男人,以身压住她的口鼻。她也搞不清,自己是被天上掉下来的男人砸死,还是窒息而死?
“母亲,您说话何必这般难听,花桃是姨娘,她一向谨记姨娘身份,行事安生本分,并没有狐媚儿子。是林浅意的错,是她活该...”
连盛刚开口,就被连夫人强行打断,“我说话难听?就是说话难听,你也得听着,得受着。连盛,事已至此,你还在为花桃姨娘洗白,花桃姨娘她好大的脸。”
“明明是花桃姨娘害惨浅意,她买通奴婢常年累月给浅意下药,毁她的身子,还给你吹枕边风,妄想将庶子记在浅意的名下...”
“呵!庶子变嫡子,姨娘变正妻?算盘打的精啊。花桃姨娘的恶毒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连盛,为何你眼瞎心盲听不清、看不见?”
“我今日便明明白白告诉你,痴心妄想,除非你敢从你母亲的尸体上踏过去...”
林浅意?谁在叫她的名字?
连夫人是谁?连盛是谁?花桃姨娘是谁?
谁的庶子?怎么会有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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